声音:“明程还从火场里带走了一个人。”
“一个人?”谢识琅顿了下,“谁?”
包必想了想,艰难回忆道:“我没见过那人,只知道是个年轻女子,好像先前在您谢家住过一段时日,唤作…唤作……”
谢识琅眯起眼,“琉璃。”
“对!没错,就是她。”
包必:“那女子好像同明程说了什么,之后…明程就派人来杀您了。”
还能是什么事。
无非就是谢识琅杀了明慧。
琉璃在谢家住了这么久,加之同乐安,还有明慧的婢女尖尖都有联系,应该就是将他杀了明慧的事情告诉了明程。
“现在明程在哪儿?”谢识琅再次看向包必。
包必摇头,“我不知道。”
像是怕谢识琅不信,他二度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琉璃在哪儿,兴许她知道明程在何处。”
包必引谢识琅过来,就是要跟他坦白一切,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都说出来,才能让妻女更加安稳地活下去。
谢识琅眸底微动,“她在哪儿?”
包必回答:“我听明程的手底下人说过,将琉璃安置在了相州的福来客栈。”
相州离京城并不远,至多一天一夜便能赶到,谢识琅起身,“我知道了。”
“相爷!”
包必在身后喊了声:“求您,说到做到。”
谢识琅脚步微顿,稍加回眼,“我有夫人,日后同她也会有孩子,你的苦楚,我明白。”
男子话音落下,木门再次张合,包必彻底放下了心。
门外,有刑部侍郎一直在记录着谢识琅同包必的对话。
“相爷,已经都记好了。”刑部侍郎躬身,抬眼之际,试探性看向男子,“需要现在就回禀官家吗?”
包必承认了,命他放走刺客的人就是三皇子赵昇,若是这件事告诉了官家,无异于是同赵昇站在了对立面,和公开宣战没有任何区别。
如今赵宗炀下落不明,皇位落在了两个皇子之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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