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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大敌当前的状态,随军教士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做好了本职就不管了。
老士官刚钻过围观的人群,就听见一名工兵军士长喊:“我们都反对从这边拆桥。”
工兵营营长:“但是命令是拆桥,第十六集团军的船被浮桥堵住了,船团规模很大,只拆一点点不够的。继续让他们堵在河面上,等天气好了敌人开始空袭就完了。”
工兵军士长:“我们没有反对拆桥,我们反对的是从这边开始拆。”
营长:“这样架桥设备会留在对岸,不容易遭到破坏!”
“但是我们是战斗工兵。”军士长寸步不让,“我们要留在这边战斗。”
营长依次看着工兵们年轻的脸庞:“你们都这么想?”
“是的。”一名年轻的下士笑道,“哪边能痛扁普洛森人,我们就去哪边。”
营长沉默了好几秒,才说:“志愿留在这边和海军步兵一起战斗的,向前一步。”
战斗工兵们整齐划一的向前一步,军靴甚至在沙滩上踏出了声音。
营长看着他们,摇头:“这不就没人拆桥了。第一连,伱们拆桥,剩下的联队留在这边。”
看完这一幕,老士官狠狠的拍了下二等兵的脑袋,小声数落道:“就说你乱说吧,搞得好像我们被抛弃在这边了一样。”
“我又不知道……”二等兵很委屈,“我以为……反正……就是……”
不等他想到词,工兵营长怒喝:“第一连!我的命令是拆桥!立刻上桥,开始作业!天亮之前必须完成拆桥,让船团通过!”
第一连的连长代替大家问:“营长您呢?”
“我的部队在这里。”营长说,“我会在这边战斗到最后。执行命令吧,瓦西里·安东诺维奇。”
一连长瓦西里·安东诺维奇抿着嘴,敬礼,随后转身下令:“第一连都有,向右转!”
————
东岸,渡河部队野战医院。
柳德米拉看着返回宿营地的护士们。
昨天护士们和带队的嬷嬷商量了一下,觉得继续向阿巴瓦罕走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发挥作用,不如就地在战地医院搭把手。
于是本地的教会拿出了一间小房子作为宿舍,姑娘们开始了第一次实习。
现在,刚返回的姑娘们看起来都像是蔫了的茄子。
柳德米拉笑着问:“战地医院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
几秒钟后,有扎着小辫子的女孩捂着脸痛哭起来,眼泪和她手上的血混在一起。
她旁边的女孩一边安抚她,一边小声说:“我想这辈子我都会不断的梦到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