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炸得差不多了?”
这时候散兵线都爬上河岸了,我军的炮击也差不多完全停下,普洛森人的阵地还是一片安静。
瓦西里举着望远镜,都快把目镜按到自己眼眶里去了:“甚至连一挺开火的机枪都没有?”
普洛森军队的基层班组围绕机枪组织,一个班的核心就是那挺机枪,班长要一直和机枪待在一起,指挥机枪,至于另外九个步枪兵等于是送的。
所以遭到攻击的普洛森阵地竟然没有一挺机枪开火,这非常的诡异。
菲利波夫:“都被炸晕了?”
话音刚落,一挺机枪开火了。
隔着一条河听不太见那撕帆布一样的声音,但曳光弹构成的火线清晰可见。
已经过河的散兵线也马上做出反应,机枪响的瞬间散兵线就奔跑起来,看清楚自己成了扫射目标的那一段散兵线齐刷刷的趴下。
但紧接着,趴下的人就站起来了。
菲利波夫也发现了:“机枪的标尺定高了,这东西打不到任何人。射手似乎还没发现。”
然而射手没有机会去修正自己的错误了。
无后坐力炮小组开火了,机枪掩体连同顶上的伪装盖一起被炸飞。
瓦西里:“只有一挺机枪开火,也没有看到PAK38反坦克炮。”
普洛森人早就装备了PAK40反坦克炮,但数量一直不足以覆盖全军,所以仍然大量生产体积小威力低的PAK38。
连装着大喇叭的斯蒂庞克卡车都开到了河对面,上了滩头。
已经有安特步兵冲到了战壕旁边,这时候敌人的步兵才开始零星射击。
但安特老兵精准的手榴弹不断的甩进战壕,抵抗正向太阳下的露珠一样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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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甚至看到一个班的普洛森步兵直接对第一个抵达战壕的安特步兵投降。
菲利波夫忽然放下望远镜骂道:“他妈的,普洛森部队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们拼尽全力才能战胜的强军呢?”
瓦西里:“也许在柯堡周围。”
菲利波夫:“我要亲自过去看看情况,你来吗?”
“当然,我要确认我的猜想!”
————
11月10日1630时,奥德河畔小镇卢基,距离普洛森尼亚市中心71公里。
小镇外面,一名年近九十的普洛森老太太正在费劲巴拉的用刀子切割路边的死牛。
她三岁的孙子正在旁边路上玩牛粪——那可能是这只牛被炸死之前拉下的最后一坨粪便。
突然,远处传来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老人停止和牛筋膜的奋战,抬头看向音乐传来的方向。
她看到安特人的散兵线出现了。
三岁的孙子站起来,把手里沾了屎的木棍当成枪,对着远处安特人的散兵线“开火”。
老人一把夺过木棍,折断扔到一边,再把孩子拉到自己身体后面。
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老太太喝道:“看到远处的人吗?那是罗科索夫的军队!”
小孩子立刻闭上嘴,咬紧牙关,一个劲的飙眼泪,但就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命运交响曲变得越来越响了,安特士兵从牛的尸体旁边经过,所有人都看着被切开一半的牛筋膜。
忽然,有安特士兵从兜里掏出罐头,用刺刀打开,放在老太太脚边。
老太太连忙用普洛森语感谢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啊!”
这时候一辆吉普车在老太太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