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这场仗若迟滞下去,只会打的越来越难。”
陈虎一拳捶在案上,“何千越、于问璋,此事我定会完完全全禀明陛下,治你们一个协助不利之罪。”
若非这些人做事拖拖拉拉藏头缩尾,白日里岂会吃这么大的亏?
如今连草原公主都被大齐人掠走,军中的草原兵们,若非被他的人及时控制住,早已生成内乱,简直岂有此理。
“那耶律歆势必凶多吉少,你们说此仗该怎么继续下去!”
何千越斜他一眼,淡淡出声,“陈将军不是下了军令状,天黑前拿下汉中城的呢?”
陈虎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伸脚去踹阴阳怪气的何千越几人。
“你们,若不是你们关键时候松了劲泄了气,岂会造成如今这局面!”
“这都怪你们,于楼主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耶律歆被齐人抓走,生死未卜,军中草原兵一旦哗变,情况不好控制。”
“陈将军!你事事都要问楼主,那要不你交出虎符,把这大将军一职,也一并交给楼主好啦。”元歌笑眯眯呛声。
“你!”眼见帐内气氛要糟,副将忙上前打圆场,“诶呀,强敌在前,诸位莫要做这些意气之争!于楼主,如今毒人那方出了这么大变故,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重新布置。”
“何人在帐外偷听?”
说时迟那时快,阴癸一个窜身飞出帐外。
帐内众人一惊,纷纷住口起身涌出大帐。
却见阴癸蹙着眉头退回,沉思不语。
于问璋环视一圈问道,“寻到什么人没有?”
阴癸摇头,“方才在帐外找了一圈,并无任何异常。”
可奇怪的是那一瞬,他确实感觉空气里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味道……
陈虎等人有如惊弓之鸟,忙让人加派人手防护在大帐四周。
“你们那什么小师妹,青天白日下都敢派人直接掳走草原公主,难保不会再派人过来捣乱。”
陈虎冷着脸斥道,“传令下去,让虎钳军上下所有兵士进入一级戒严,所有人都给我提起精神,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入营中。”
“是!”
玉琳琅撇撇嘴很是不以为意,身形一晃便出现在数丈开外。
戒严有什么用,谁还能挨得住她衣角?
哼哼,想当年,小姑奶奶在北域混的时候,情形可比眼下紧张多了。
那时各门各派防贼似的防着她,通宵达旦皆有人值守,门派内灯火如昼,严防死守遍布陷阱,就等着抓天宝大盗一个现形。
结果呢?结果还不是一样。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说给你搬空,就搬的连你地上一块青砖都不留。
那槐花宫上下,都给天宝拔了个精光,让她们整个门派从上到下,吃好几年土。
这等风光伟绩,她平时会说么?呵呵。
那些可都是耳聪目明的江湖高手诶。
眼下这些都是什么人?普通小兵而已,充其量人数众多。
但以他们的眼力耳力,玉琳琅轻轻松松走过十几个帐篷,将里面的东西搜刮一空,谁也不曾惊动半分。
等她走马观花似的,把营帐里的东西给它搬了个底朝天,离去前还相当好心给他们在空地上放了把火示警。
于问璋一行人赶到时,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仓库里吃的喝的用的所有东西,包括那烧火用的柴火,竟都给搬了个一干二净。
这哪是人力能办到的事??
这真不是天神降罚?
陈将军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屁股瘫坐在地,嘴里只顾喃喃自语,“神罚,这是神罚,肯定是的!快,快扶我起来,扶我起来。”
两名副将扶着他火烧屁股似的起身,几人逃也似的往大帐方向跑。
“去,通知下去,全军立刻动身,退出五十里外,退到汴河以西!”
玉琳琅这番开挂操作,吓得楚军连夜渡河搬到五十里外的鸿远城驻扎。
隔河相望,两城距离甚远。
玉琳琅用望远镜看了又看,啧啧两声,“搬的还真够快。”
沐昭忍不住失笑,“你把他们都吓得够呛。”
“不知道楚澜衣何时能来。”玉琳琅握了握沐昭的手,“昨晚在他们帐子里翻到不少药丸,其中也不知有没有融合毒素培养丸,我需要七八十来天再研究研究。若楚澜衣提早到了,让他们等着。”
言罢,又取出不少土质炸药给沐昭。
“万一他们不识抬举,还想强攻不愿和谈。废话不必多说,炸!”
沐昭忍笑点点头,深知小姑娘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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