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江湖风闻,秦明颇有其祖遗风,甚至连霸刀之名也一脉相传。霸刀、霸刀顾名思义,此人行事必定雷厉霸道,玄水下卷非但关乎秦家刀法能否踏入至臻之境,更关乎秦氏族人的短命诅咒能否破除。兹事体大,寻常百姓尚且不会轻言放弃,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秦家家主?”
“所言不错!”洛天瑾点头道,“当年秦明虽肯暂时罢手,但同时也提出了一个条件,他搬出昔日归海刀宗的规矩,以阳支一脉弟子的身份,向阴支一脉的潘家发起挑战,并立下十年之约。潘家若能在比武中胜过秦家,秦明便就此收手。但潘家若败于秦氏,则要交出玄水下卷。”
林方大冷笑一声,轻蔑道:“秦明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他明知潘爷早已退出江湖,潘家上下如今都是些老实本分的生意人,竟还用比武向潘家发难?这岂不是摆明要恃强凌弱、以多欺少?此举有违江湖道义,不能答应!绝不能答应!”
凌潇潇道:“秦明早已料到我们会以此为借口,阻碍他的好事。因此他才慷慨地把比武之日定在十年之后,美其名曰依照归海刀宗掌门大选的规矩,同时也留给潘家十年时间养精蓄锐。十年虽不长久,但若想培养出一两个高手,对于怀揣着玄水下卷的潘家来说,倒也并非不可能。殊不知,这十年时间秦明不仅是留给潘家,更是留给他自己,好让他趁势稳固根基,以及壮大河西秦氏在武林中的影响力。”
柳寻衣苦笑道:“如今看来,他的目的已然达到。当年的秦明,好比今日江南陆府的陆庭湘,年纪轻轻,难以服众。可历经十年磨练,秦明早已变成行事老辣、说一不二的枭雄霸主,在江湖中亦是盘根错节,树大根深。再加上如今贤王府与河西秦氏,关系颇为生疏,此时再想站出来充当和事佬,只怕已没那么容易了。”
“唉!”洛天瑾叹息道,“最无奈的是,对于秦明的条件,当年的潘爷竟欣然允诺。虽已退隐多年,但其实他心里一直将自己视为归海刀宗的弟子。或许是为了赎罪,也或许是为了彻底了结潘、秦两家多年的恩恩怨怨,他答应秦明的十年之约,并与其歃血立誓。”
“难道他想将玄水下卷交出去?”林方大诧异道。
“玄水下卷是牧盛留给潘爷的唯一遗物,他又岂肯轻易交出?”凌潇潇沉吟道,“更何况,对方还是归海刀宗的叛徒之孙。倘若真将玄水下卷交于秦明,那无异于将归海刀法拱手送给河西秦氏。在河西秦氏手中,赤火刀法已经变成秦家刀法,若让他们再得到玄水下卷,那归海刀法将会从世上彻底消失。后世之人只知秦家刀法举世无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