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潮湿、拥挤,半夜常常被蛇虫鼠蚁咬醒。呵呵,刚来的时候确实住不习惯,但多住一段日子,发现这里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这里善恶分明,好人很好,坏人很坏,一眼便可区分。不像在天机阁,表面上都是正人君子,口口声声同甘共苦,背地里却勾心斗角,手段一个比一个卑鄙下流。”
如此悲惨的生活,丁丑竟用调侃的语气轻松道出,柳寻衣忽觉心中一揪,说不出的酸涩。
“小丁子,刚刚那番话可不像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柳寻衣强迫自己尽量不去在意周围那些楚楚可怜的目光,别有深意地问道,“是不是仇寒告诉你的?”
“柳大人不愧是柳大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丁丑惨然一笑,“其实,我们住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消灾避祸,苟且偷生。”
“这”
“毕竟,没人能想到昔日有权有势的天机阁少保,如今甘愿沦为乞丐,并藏在这种穷困潦倒的地方。”
“刚才,褚茂说秦卫曾给过你们一些盘缠”柳寻衣心乱如丝,言辞踌躇。
“我们来到这里后,仇大人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一些妇孺忍饥挨饿,于是把钱分给他们。也正因为仇大人的慷慨,这里的人才愿让出一间小屋给我们落脚。”
“凭仇寒的武功,何至于”
“柳大人,我们到了。”
不知不觉,丁丑引着柳寻衣来到后院的一间小屋前。这间屋子没有窗户,甚至连房门也没有,只有一块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破布充当门帘,将屋里屋外勉强隔绝。
当丁丑转身看向柳寻衣的时候,眼眶突然一红。
“小丁子,你这是”
“柳大人,仇大人他”丁丑话未说完,眼泪已“吧嗒吧嗒”地夺眶而出。
“这”柳寻衣大惊失色,心中油生出一抹不祥的预感,“他怎么了?”
“你进去就知道了。”
言罢,丁丑将脸上的泪水胡乱一抹,而后在柳寻衣错愕的目光中,拽着他一起钻入小屋。
突如其来的昏暗令柳寻衣眼前一黑,紧接着,一股难闻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令其胃中翻涌,喉咙发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是不是小丁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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