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从肩头艳色滑落,还有些挡住了半边脸看不清表情,他的神情凉凉淡淡,仿佛刚才的一场怒火只是错觉,“我说过我不强迫女人,既然你不愿意,”他说得缓而慢,深处又像有更加无法捉摸的冷漠,“我倒要看看你能在他那里走多久。”
然后从她身上起来,松垮的浴袍显得有些凌乱,但仍不影响男人清俊优雅的气质,“现在,去洗干净,”冷冷吩咐,“我不喜欢自己太太的身上留着别的男人的味道。”
言晏捏着衣服的手指缓缓用力,“是吗。”她闭了闭眼,从床上起来,然后走到衣柜旁拿出换洗的衣服,往门外走去。
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从身前走过,聂南深脸色阴沉的叫住就要走出去的女人,“你要去哪?”
卧室里就有独立的浴室。
言晏用力的抱着一堆衣物,寡淡的神色仍没多大变化,淡淡的道,“今天我睡书房。”
男人冷笑了一声,“我有说过要分房睡?”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言晏没有回头,平静得像是连生气也没有,“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不想影响你的心情。”
说完就拉开门走出去,刚关上的瞬间,一声巨响猛的传出,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用力砸到门上。
哪怕别墅内每间房都具备极强的隔音效果,但那剧烈的声响还是令得言晏心底不由颤了颤。
卧室内,凉凉的晚风从阳台上吹进来,温度一下降到最低的森冷。
男人修长的身形立在床前,脚边到门口的距离隔了张刚被踹翻的沙发,阴冷的视线盯着那紧闭的房门,薄唇勾出冷冷的嘲弄,到底是不想影响到他,还是不想影响她自己的心情?
一个人在书房睡得并不舒适,凉秋的夜晚,哪怕室内空调已经将温度调高,但还是抵不住周身仿佛浸到心底的寒意。
空荡荡的书房,哪怕不是在卧室,这里仍然遍布着属于男人的气息。
言晏辗转反侧到凌晨才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睡到八点才从床上起来,然后换了衣服洗漱了一番又化了淡妆,走出书房。
经过卧室的时候,卧室的门静静敞着,露出里面还躺在地上的沙发,凌乱的被褥都还没有整理,几乎和她昨晚出去时没有多大的变化。
聂南深是九点上班,通常都是七点起床,然后八点左右吃了早饭从家里开车去公司。
她今天没有课,裴景旭那边给的翻译工作也得过两天才能安排好,言晏下了楼的时候,余妈刚给她端出早餐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余妈,有什么事吗?”言晏看着她低声的问。
余妈踌蹴了下,面露难色,“太太,有些话不知道我一个外人该不该说。”
一般说这样的话,大多是为了她和聂南深的私事,她微笑着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手里舀着滚烫的水饺,“余妈,您是长辈,有什么想说的不用顾虑。”
见女人并没有不高兴,余妈还是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太太,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作为一个过来人也知道夫妻间吵架都是床头吵床尾和,”低声的道,“您现在和先生都还太年轻,如果因为一些不打紧的小事闹到分房睡的话,这样时间长了,就算是夫妻两再好的感情到时候也难免会生出嫌隙来。”
言晏舀着汤的动作顿了顿,抬头静静的看着余妈,唇边挂着一层不变的笑容,低声的问,“余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如果不是有了什么,余妈不会突然想到给她说这些。
余妈怔了怔,见还是瞒不过面前的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有个女人电话打到家里来了,”她盯着女人脸色的变化,小心翼翼的道,“说是先生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杜甄雅么。
言晏低头吃了一口水饺,神色依旧淡然,“他的客户,是男是女都很正常。”
余妈再次叹了一口气,说是这样说,可是如果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光是普通的合作伙伴又怎么会把电话往家里打?
她在别墅做事,昨天晚上言晏和聂南深吵架吵到分房睡的事她是肯定知道的,接着苦口婆心的劝道,“太太,先生年轻英俊,又事业有成,外面有野心瞅着这家里的女人肯定也不止一两个,男人能不能抵挡住诱惑是男人的事,但如果连您也把先生往外面推,那不更合了外面那些人的心思?”
她之前就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