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正好是她出国的那段时间。
瞒着她也就算了,偏偏对方还是聂南深。
关珩重重的拧着眉,一张美丽的脸难看到极点,“言晏,你感情上的事我可以不插手,但我提醒过你,别和聂南深扯上关系,你怎么就不能明白?”
言晏愣愣的看着关珩,“姑姑,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一开始她也并没有真的想嫁给他,甚至到了后来,她也想过要离婚。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完全都没有在她掌控之中。
关珩看着她茫然又不知所措的模样,更是恨铁不成钢,“关聂两家这么多年的关系,聂南深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你以为这个男人能有多干净?”
这是这么多年来,关珩头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聂南深是什么样的人?年纪轻轻便在江城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虽然其中不缺聂老爷当初在江城的声望,但要说这男人真没点手段,谁也不信。
这一点经过半年多的相处,言晏比谁都清楚。
两人谈完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关珩刚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来,言晏原本是一言不发的跟着关珩身后,抬眼就看到不知是刚好走到门口还是本身就等在门口的男人。
言晏还没反应过来,聂南深已经抬脚走过来,一改之前回来时的态度,手臂自然而然的搂上她的腰,嗓音格外温和,“聊什么聊这么久?”
关珩还在这里,言晏有些略微的不自在,“你不是在书房吗?”
他低头看着她,那微红着的眼眶一看就知道是被训惨了,他低声的道,“嗯,工作完了,在等你吃饭。”
说完,关珩就见到英俊优雅的男人低头就在女人脸上亲了一下,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冷硬的五官显得格外温和。
“聂南深你别闹。”
言晏不自然的推开他,瞥到一旁自家姑姑的脸色,脸蛋有些僵硬。
男人垂着眸,薄唇勾起淡淡的笑,“好,不闹,”抬头看向从头到尾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女人,又恢复了一贯的矜贵儒雅,十分礼貌装模作样的问,“正好是晚饭时间,姑姑需要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吗?”
显然显然关珩很不满意聂南深突然改了的称呼,但当着聂南深的面也不好再说什么,“不必了,我还有点事,下次有空再过来。”
人家都已经下了逐客令,再留下来吃饭未免太没有眼力见。
说完,关珩看了一眼依旧被男人搂在怀中的言晏一眼,转身下了楼。
言晏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聂南深就搂着她跟在关珩身后往楼下走,温柔的问,“晚餐想吃什么?”
她皱了皱眉,抬头看他,“聂南深。”
他没有看她,语气依旧是温和宠溺的,“我让余妈做了你爱吃的蟹粥,待会儿多吃点。”
“我去送姑姑。”
关珩下楼拿了包,言晏见状正打算出门送一下,手腕就被人拉住,“我饿了,”聂南深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笑着道,“你先去帮余妈盛饭,我送姑姑出去。”
说完也不等言晏拒绝,人已经提脚迈了出去。
言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叹了两口气之后还是转身去了厨房。
天色渐晚,关珩从别墅内出来的时候宋秘书的车已经在外面侯着了。
高跟鞋踩在装修别致的鹅卵石小道上,男人低冷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我废了这么大力把关总找回来,不是为了让她跟我离婚的。”
关珩的步伐一下顿住,转过身来,看着长身如玉容貌英俊的男人似笑非笑,“聂总偷听我们姑侄二人的谈话?”
他理所当然,“这里是我家。”
这里是他家,当然不存在偷听一说。
关珩站直了身子,盯着男人从容倨傲的脸看了足足十几秒,才淡淡开口,“她要是想跟你离婚,聂南深,你拦不住。”
聂南深微眯起眸,双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半晌薄唇勾起,清隽的五官浮现出薄凉的冷意,“言则关总这是,过河拆桥?”
女人不置可否,“如果聂总是真心待她,那么我自然不会反对,毕竟咱们两家也算世交,整个江城也找不到再像聂总这样出众的乘龙快婿。”
从某方面来说,言晏确实很多地方和她这个姑姑很像,聂南深直接忽略了后面的话,饶有兴致的反问,“你觉得我不是真心?”
关珩一眼就看出他眼里的不屑,“聂南深,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上前两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距离,语气俨然比之前沉了几分,“别以为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