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她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这个狡诈的男人牵着鼻子走,立即转移了话题,“对不起啊。”
来到卧室,聂南深将她放到床上。
虽然聂南深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目的,但还是被这没头没脑的道歉搅懵了一下,“对不起什么?”蹲下身去脱她脚上的高跟鞋,低低的笑,“对不起你臆想我?”
言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臆想你了?”她一只手挽着自己的长发,小声的道,“之前姑姑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孟姨估计有些误会。”
关珩今天的目的很明显,一是让聂南深亲口说出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二是领着她看清楚聂家对儿媳妇的心之所属。
她也确实都做到了。
男人蹲着她坐着,于是看不到他的神情,“这件事不怪你,”他淡淡的道,“是我没有处理好。”
如果不是一直拖着没有告诉家里,关珩虽然会生气但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将鞋脱下放到一边,又从一旁取了冬天穿的毛绒拖鞋,等做完这一切聂南深才抬起头来,“还有,”两条有力的手臂支撑在她身体两侧,眸底尽是徐徐的笑意,“你刚才叫我妈什么?”
那气息覆了下来她便下意识的往后退,“孟……孟姨啊。”
她一直这么叫的啊。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既然婚礼的事已经商量下来,两家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手掌捏上她的脸蛋,柔软极了,“聂太太,你需要改改口了。”
言晏眨着眼睛望他,他这是将两家那显而易见的反对意见都自动忽略了吗?
“可是聂公子,你要违背你妈妈的话吗?”她睁着清澈的杏眸一边顺着长发,一边笑眯眯的样子无辜又乖巧,“听她的意思,好像很希望秦小姐成为她的儿媳妇哦?”
聂南深手指捏上她小巧的下巴,凑近了些,眯着眸轻笑得意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看穿,“不是说不在意我妈说的那些?”
“我没在意啊,”她轻描淡写,笑意愈发诚恳,“毕竟孟姨说的是实话。”
瞧着她这言笑晏晏的模样,是半点生气的意思没有,就是那醋坛估计已经洒了一地了。
“那只是我妈的想法,”聂南深愉悦的笑了一声,低头在女人笑意盎然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起身替她去拿洗澡要换洗的衣服,“婚姻虽然是两个家庭的事,但日子终归还是两个人在过,家庭因素虽然重要,但对于我来说自己的喜欢才是更重要的。”
柔软的床上有熟悉的味道,言晏双腿在身前屈起,两只手便自然的抱住,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衣柜前。
她撇了撇嘴,“说得好像你不喜欢秦思砚一样。”
聂南深已经拿好衣服往床边走来,视线跟着男人的身影回到面前,刚才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聂南深已经顺手脱去了外套和西装,此时里面只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下摆一丝不苟的放进笔直的西装裤内,少了一分严肃多了一分清隽斯文。
光是看起来就有种属于成功性男人的成熟魅力。
那张灯光下的俊脸此时除了看向她的神情明显有些愉悦的笑意,她甚至看不出其他。
“算了算了,反正秦思砚也不喜欢你,”她伸手拿过他手中的浴袍,一副我大度我不计较的模样,歪着脑袋扬起笑脸,“你确实娶了我这样的才比较划算哦?”
“所以关小姐,”聂南深没有回答是与不是,俯下身来,一只手支在她身侧,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低低的笑,“陈年往事谈够了,你要不要去洗澡?”
本来她是想自己去的,但此时听出男人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的意思,又觉得好像浑身都没了力气。
于是顺手将浴袍放到了一旁,直接倒在了床上,“不想动。”她静静的望着天花板,“待会儿再洗。”
这个时候其实并不算晚,也就八九点左右,还没到她平时睡觉的时间。
下一秒男人英俊的脸庞就笼罩了视线,紧接着的耳鬓厮磨,“我抱你去?”
四周侵袭过来的仿佛都是男人的味道,她笑了出来,“好啊。”
于是张开了双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等着他来抱她了。
聂南深无奈宠溺的笑,“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气。”
说是这么说,但那动作一点也不慢,直接将女人从床上捞了起来,言晏晃着白净的脚丫子,“未踏入社会前的学生都是小孩子,”她颇赞成这句话,认真的点着头,“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幼稚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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