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么刺耳?
“难得今天选的不是包间,”聂南深在位置上坐下,单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视线也随着这舞台上转了一圈,淡淡嗤笑,“怎么,又看上哪个良家少女了,准备去祸害人家?”
“良家少女?”池骞没掀眸晲了他对面的男人一眼,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袖口上私人定制的袖扣在灯光下微微闪烁,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一种养尊处优的矜贵,他菲薄的唇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淡淡的道,“良家少女不都爱的是聂公子这种类型吗?”
粱元正准备伸手去拿酒瓶,听到这句话蓦地扭头看向聂南深。
他怎么听着这话里酸味儿那么重呢?
聂南深正准备喝酒的动作也停住了,眉头一皱,“你他妈受什么刺激了?”
池骞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粱元眼珠子一转,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
最近路潞那个女人那边好像闹得也挺不消停的,但大家都是兄弟,他当然不会在自家兄弟伤口上撒盐。
“咳,”干咳了一声,话是对聂南深说的,“你最近不是忙着和樊天逸周旋?怎么还有空出来喝酒?”
关珩接受调查的事现在还没有被曝出来,况且最近他手里的事情也不少,所以并不清楚今天发生了什么。
舞台上嘈杂的音乐与这里的安静成了鲜明的对比,聂南深单手拿着那杯酒靠在沙发里,不咸不淡的道,“关珩把良黎送进局子了。”
粱元愣了两秒,“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梁元连着啧了两声,一脸感叹,“这女人胆子挺大啊,就不怕樊天逸真把她怎么样?”
浅色的液体在杯中缓缓摇晃,他温淡的道,“关珩手里应该握得有良黎的命脉,所以樊天逸不会轻易动她。”
虽然他并不知道具体能让樊家退步到这点上的那个所谓的把柄是什么,不过如果樊天逸真想把她怎么样的话,早在当初关家出事的时候樊天逸就该把关珩和关言晏一并解决了,没必要给自己留下这么个后患。
又或者说,在这把柄里面,还有更深一层的不为外人所知的东西,物质上的或者……感情上的。
梁元头疼的扶额,“这段时间陆骁正忙着对付松虎,现在良黎又在里面,那关于她和陆骁那边的线索不就断了?”
这样一来他们还要怎么查出那个幕后者?
“关珩想用这招引出陆骁,你就让她去做,”这时候一直光顾着喝酒和看美人的男人终于开了腔,百无聊赖的看着舞台上的风景,眼风都没往他这边扫一下,“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捡个便宜,有什么好婆婆妈妈的?”
梁元反应了两秒才恍然大悟,不再开腔。
聂南深掀眸睨他,“活了?”
池骞没看了过来,瞧着男人眸底十足的不耐和烦躁,薄唇挑了挑,“不过也是,关珩不肯交出她手里的东西,陆骁也不会放过她,”手指缓缓的晃着酒杯,透明的冰块在里面发出清脆低小的碰响,男人睨着他,凉薄的哂笑,“到时候要是让关言晏知道是你把关珩置于这样的险境,她不会想继续跟你过下去。”
这句话池骞没说得轻轻巧巧,大厅内不断闪烁的灯光随着音乐的变幻也暗了下去,就像男人的眸色,隐匿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表情。
梁元看了他一眼,抿唇道,“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池骞没缓缓摇晃着杯中的酒,也不去看自家兄弟眼底变幻的神色,事不关己的道,“要么就撒手不管,等着别人来弄死他,要么,”他转眸扫了一眼兀自喝酒不说话的男人,“你有本事就让关珩主动把那份资料交给你。”
他笑了笑,凉凉淡淡的道,“不过我看样子不管你选哪种,关珩都不是善罢甘休的那一类。”
聂南深看着杯中液体清澈的颜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最后仰头将那剩下的半杯酒,辛辣的口感随着喉咙滚入腹中,烧起一片酸涩的痛感。
“不过倒是还有一张牌,”池骞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抬手也将手里的那杯酒喝完,薄唇酿着淡淡的哂笑,“就看某人舍不舍得用了。”
………………
良黎出事的事情瞒不了多久,第二天就上了新闻。
接着连带樊氏的股市也一路巨跌,给整个公司都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接下来的几天樊天逸都出人意料的没有什么动作,关珩也来回在检察院和警局奔波,所以言晏就算想打听案子进度,但也联系不上关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