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你还打听他做什么?”安苏一听就不乐意了,“本来他们两在一起我全家都不同意,为了这事我妈没少苦口婆心的劝,是她自己不听,”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削皮,慵淡的道,“况且她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如果真有什么事她自己会担着。”
言晏抿了下唇,裴家因为松虎的事被查出当年在江城的背景,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况且十多年前的事,就算真的查第一个也不该查到裴景旭头上。
十四年前……
言晏看着面前低头专注削着苹果的女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突然开口,“安苏。”
安苏头也没抬,浅笑着应了声,“嗯?”
那些苹果皮在她手中整齐得一点没断掉,对她来说好像是极有乐趣和成就感的一件事。
“你七岁以前的那些事……现在偶尔还会想起什么吗?”
“七岁?”
安苏一脸茫然,然后歪着脑袋似乎想了半天,“哦,你说那个啊,”她语调清淡,“早忘了,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还记得啊。”看了眼言晏,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埋头继续削苹果,随意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见她脸色自然好像没有什么不开心的,言晏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好久没听你提起了。”
安苏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又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还想他干嘛。”
确实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聂家在那场打击行动中造到重创,父亲去世,安苏更是遭人绑架成为人质险些丧命……不管哪一样都不足以让她再刻意的去回忆。
有时候选择忘记,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
警署看守所的休息室,秦思砚双手紧握在身前等候着,虽然是坐着,但那张年轻而美丽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些许的不安和焦躁。
没多会儿,穿着警服的男人就进来了,她立马起身迎上去,“警官,景旭在里面怎么样了?”她手足无措的道,“我想见见他。”
“不好意思秦小姐,”中年男人十分客气,但态度很坚决,“由于目前这件案子还处于调查阶段,所以不能安排任何人会面。”
女人脸色一下白了下来,她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景旭为什么会被抓进去,一回江城就发现整个裴家现在都被警方的人扣押调查了,新闻上的报道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她也不知道到底哪些是真的。
“他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呆在罗马,裴家在江城这边出了事与他有什么关系?”她几乎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说话都显得语无伦次,“不能安排会面,起码你们也该让我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吧?”
“这个……”男人有些为难,但还是道,“很抱歉,我们实在不方便给您透露。”
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秦思砚兀自站在那儿,过了好半天像是才想起拿出电话拨打出去。
这个时候她能找的,也只有聂南深了。
………………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虽然病房里找了看护,但聂南深还是每天下了班就会来医院,甚至经常在还没有到下班点的时候人就出现在了病房,对此言晏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边安心的配合医生做检查,一边偶尔会向詹聿打听案件的进度,不过暂时都没有什么进展,那天别墅附近的监控被人动了手脚,事情又发生在晚上,像别墅郊区那样的地方在那个时间点基本不会有人出入。
路潞是三天后醒来的。
虽然两人的病房只隔了一层楼,但言晏行动不方便,于是也没能去看看她伤势如何,只是听安苏说除了枪伤稍微严重点,其余都是些皮外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之后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楼上的另一间普通病房,与言晏那间明亮光彩的房间不同,深色的窗帘被拉上了显得整间屋子密不透光,冷白色的风格仿佛都成了暗色调。
坐在床上的女人虽然脸色苍白,但比起言晏刚醒来的时候明显要好很多,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房间开着灯,所以不会显得太暗,路潞百无聊赖的坐在床头,“我刚才听你的手下说你最近都在忙这个案子,”她看着在房间内一会儿调整点滴,一会儿又去烧热水的男人,指尖绕着发丝扫着自己的脸蛋,有些疑惑,“詹聿,你在我这里这么浪费时间没有问题吗?”
她听叶琅说,从她进医院到现在,一直都是詹聿在照顾她。
詹聿穿的是一身便装,运动型的休闲服不似警服那样看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