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毛……”
收了手,瞥了他受伤的地方一眼,眸底仅剩的笑意也变得寒凉刺骨,冷然的道,“到时候就不止这一枪这么简单了。”
说完,路潞面无表情的扔下枪,抬脚就要离开。
那副模样,似乎她今天来这里对着他开这一枪只是为了给他一个警告。
“怎么,就因为关言晏是你这辈子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的目标?”
人刚走了两步,男人极其嗤笑不屑的声音就在身后凉凉响起,“我看那个池骞没也给不了你想要的,与其找他来捧你,不如找我来得实在,”陆骁看着她停住的背影,如果不是因为受了伤略显苍白,那带着笑意的脸庞堪称完美悠闲,但嗓音也夹杂了无限冷意,“兴许趁这个机会,我还能发发慈悲收留收留你。”
包厢内的音乐声不知何时就已经停了,回他的是女人的一声冷笑,“做、梦。”
这一次,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骁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阴柔的俊脸逐渐阴沉,又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那些人想拦,但也不敢拦。
不为什么,只因为他们一向蜘蛛比较睚眦必报的老大自己被打了一枪都没对那女人做什么,他们这一众做手下的更不敢开腔。
更何况听刚才的对话,他们老大似乎和这个路潞的关系并不一般。
也只有文哲这个心腹不怕死的敢上前,“骁哥,这女人就这么放了?”
“不放你来?”陆骁当即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极其暴躁的大骂,“你他妈当初找的人要是能把她杀了,老子还用受这一枪?”
“骁哥消消气!”
刚打了一下,陆骁就扯到了肩头伤口,脸色再次难看了几分,下面立即有人扶住他,文哲委屈的摸了摸脑袋,不大明白既然想杀她为什么刚才那么好的机会还要把人放走,小心翼翼的问,“那骁哥,我们怎么办?你总不能白受这一枪吧?”
“什么怎么办,”陆骁白了他一眼,看向门口方向,“得不到就毁掉,我倒要看看,她能在池骞没身边玩出什么花儿来!”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唇畔噙着凉寒刺骨的笑意,那张因受伤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脸逐渐浮现出一层近乎病态的狠辣。
………………
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整个房间都洋溢出浸人的温暖。
言晏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就抬手去挡,下一秒,男人温和低沉的嗓音就钻进了耳里,“醒了?”
动作一顿,她放下手,只见聂南深正赤裸着上身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眉头皱了皱。
聂南深看着她从床上爬起来,抬脚就要过去的动作还是顿住了,神色自若的看了她一眼,“时间还早,可以再睡会儿。”
然后随手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一边,言晏坐在床头看着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眉目充斥着淡淡的不悦,“你怎么在这儿?”
聂南深淡淡的道,“还没到上班时间。”
她蹙眉,她问的是他昨晚睡在书房,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卧室。
聂南深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薄唇掀出一抹淡淡的自嘲和讽刺,“我只说睡在书房,没说连卧室都不进。”
抬手穿上衣服将扣子自下往上扣好,见她没有要继续睡的意思,走到床边直接将人抱起往浴室方向去,“不想睡的话就去洗漱,待会儿一起下去吃早餐。”
男人身上还有湿润的水汽,她看着聂南深还滴着水的短发,“你昨晚睡的哪儿?”
聂南深面不改色,“书房。”
“书房也有浴室。”
“坏了。”
她加重了语气,“聂南深。”
男人笑了一下,英俊的眉目清明,“你看,你怀疑我昨晚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可是又没有证据,你指望我怎么说?”
言晏一时语塞,昨晚是她说的自己身上有伤和他在一起睡不好,结果到了晚上连他有没有回来睡过都不能确定。
别过脸,索性闭上嘴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聂南深低头看着女人闷闷不乐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模样,眸底逐渐浮现出一层柔软的笑意。
将她放到地上,拿出牙膏挤到牙刷上,低低的笑,“刷牙是要我帮你还是自己来?”
“你出去。”
言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