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林一鸣微微怔了下,但还是很快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连他都有在找肾源,更何况是她。
男人脸上的担忧也终于散了些,沉声道,“既然这样的话,你最好还是先将人带到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和配型,以确保不会发生任何问题。”
言晏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出声,“我知道了。”
林一鸣看了她两秒,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旁的助理让她好好照顾言晏,然后叫了护士转身又进了病房。
言晏就这么站了一会儿,看着走廊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直到那混沌的思绪稍微清晰一些,然后才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来。
电话拨出去了几秒,然后才有人接起,她深呼吸了一下,才将手机贴到耳边,“我要见裴景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马上。”
她声音不大,甚至在这样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显得不那么清晰,却每个吐字都格外清楚。
宋秘书显然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小姐?”
她刚要出声,喉口便不觉哽咽了一下。
舒缓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把脸,然后才继续道,“姑姑现在在医院,需要尽快手术。”
那边愣了下,然后便是沉声,语速极快的道,“好,我马上安排。”
挂了电话,言晏仿佛浑身都没了力气,整个人直接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好似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
身旁的助理看着她,又看了一眼那病房内不断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安慰。
她们关总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半个小时后。
言晏还在病房门口垂首等关珩醒来,宋秘书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她刚捏着眉心接过,就听到宋秘书语气极沉的道,“秦思砚带着人去找裴景旭了。”
言晏怔了一下,温静的脸庞当即冷下来,“秦思砚?”
“秦思砚不知道从哪儿得知裴景旭要捐肾的消息,看样子是想直接将人带走。”
话音刚落,一旁的助理就见一直安静的女人猛的从长椅上站起来,起身就朝外走,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现在人在哪儿?”
“黎安码头,”宋秘书简单的报了个地址,匆匆的道,“我现在正带着人赶过去。”
她冷声,“想办法把人拦住,我马上过来。”
走到一半,言晏才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就朝助理吩咐了一声,“看着我姑姑。”
然后拿着手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连长椅上的包都没带。
秦思砚?她怎么会知道裴景旭的下落?
言晏还没从疑惑中回过神来,刚出了医院大厅,迎面就撞上一道人影,紧接着腰间就被一只有力的长臂扶住,和头顶响起男人低沉责备的声音,“冒冒失失,怎么走路的?”
言晏在他怀中抬起头,果然看到男人眼底那一抹还未收回的宠溺温和。
她张了张嘴,“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神情有些呆滞,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淡,但又好似只是真的疑惑。
聂南深俊美的五官明显僵硬了一秒。
言晏已经抬手推开了他,从他怀中走了出来,自己站稳了身躯,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看着他,又问,“是来看我,还是来看我姑姑的?”
那嗓音都还带着沙哑。
她今早还在学校,后来也是接到关珩助理的电话才知道她姑姑今早被送进了医院,但连宋秘书都不知道的事,她不认为聂南深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会是巧合。
聂南深松了她的手也落回了身侧,温淡的脸庞没有丝毫意外,却只是盯着她的脸,“关总的病情不乐观,是么。”
关珩的事,他自然一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她的脸色摆在那儿,几乎不用多问。
但男人这样的回答,几乎是默认了。
言晏闭了闭眼,“我姑姑的事,你知道多少?”
她就这么看着男人俊美异常的脸,见他没有回答,忽而就笑了出来,“好,那我换个问题,”带着些凉,“景旭你又知道多少?”
她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比起那些担忧疲惫,此时更多的带着些疏淡冷漠的质问。
一开始他只以为是因为关珩的病情,但现在听到她突然提起裴景旭,聂南深也意识到了什么,嗓音也跟着沉了下来,“言晏,出什么事了?”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