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的交易筹码。”
聂南深背对着光,导致秦思砚看不清他的神情也揣测不出他的表情,却听他平淡的嗓音在空荡的走廊上响起,“思砚,这件事,你没有立场插手。”
更没有立场阻止。
那语调里甚至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却让秦思砚心底不由生凉。
耳畔突然想起下午关言晏对她说的话,
“所以,你也觉得是我没有资格是么?”她睁着泪眼模糊的眸,试图从男人眼中看出点什么,“是我错了……南深哥,所以你也在怪我,是不是?”
聂南深皱了下眉,下意识想要抽烟,却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于是又将摸出的烟放了回去,“事到如今追究谁对谁错都于是无补,”他低头看回她,语气依旧平淡,“你不用想太多。”
秦思砚却只是摇头,怔怔的看着他,“不,你在怪我……”她像是想笑,但那模样却更像是要哭出来,语无伦次的解释,“是他们说是裴老爷派来的人……景旭失踪了,裴爷爷也找不到他,所以他们只能靠我……我没想到……”
她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更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到最后连声音都跟着哽咽了,飘忽不定的视线最终落在他身上,“南深哥……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始终没什么变化的脸色终于沉了沉,看着女人苍白的脸,薄唇逐渐抿成一条直线,却始终没有回答。
那些是什么人,他也想知道。
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早已到了晚上,滂沱大雨仍在肆意。
关珩人还在重症监护室,不过好在人已经清醒了过来,林一鸣说暂时没有大碍,不过在没有进行手术前接下来的时间也只能呆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缓和病情。
言晏坐在不远处的走廊上,手臂搭在膝盖统领整张脸都埋进了掌心,湿润的长发从两侧垂下,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裹在白炽的灯光下。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关珩提裴景旭的事。
她甚至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言晏还没抬起头,手腕就落入了男人轻柔温暖的掌心,低哑的嗓音自面前而来,“疼么?”
她看着男人低头盯着她手腕的脸,依旧英俊儒雅,温淡无物,但那眼眸里溢出来的心疼又清晰可见,不觉便笑出了声,“被打的人是她,你跑来关心我疼不疼?”
“是,”聂南深不咸不淡的回应,动作轻柔的揉着她的手腕,有些不悦的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的柔和,“所以要让手废了你才满意?”
言晏似乎这才注意到,下午她开车撞上去的时候,右手手腕也受了伤,此时被绷带层层缠绕着。
她一下就别过了脸没有看他,冷声道,“废不了。”
刚才她用了多大的力道她清楚,但下一秒男人那抵在腕上原本还轻柔的力道徒然加重了些,言晏猝不及防的就低哼了一声。
聂南深英俊的眉已经重重皱起,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将她从椅子上带了起来,紧张和担忧全表现在了轮廓分明的脸上,“重新去拍个片,万一伤到骨头。”
“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因为不敢太用力,聂南深原本就只是轻轻的扣着她,所以一下就被言晏挣脱开了,“医生说了只是扭伤,需要我拿诊断报告给你看吗?”
女人脸上明显透着不耐的情绪,聂南深看了她两秒,见她不像撒谎也没有必要骗他,于是也没再强行要带她去拍片,只是蹙眉强调,“好,那先去把衣服换了。”
从下午到现在,她穿着这一身湿透了的衣服已经够久了,还是这么寒的夜。
言晏看了他一眼,显得不想搭理他,几乎是扭头转身就要走。
然而人刚走出两步,手腕再次被扣住,不过这次聂南深握的是她的左手,她甩了几下都没甩开,终于不耐烦的吼,“聂南深,你烦不烦?!”
因为那一声,导致周围路过的人都看了过来,聂南深一张俊雅的脸依旧波澜不惊,瞳眸锁着她被沁得温凉的脸,“关珩已经醒了,”淡淡的提醒,“你这个样子待会儿要怎么进去见她?”
女人那挣扎的动作终于停住了,聂南深手指贴上她冰凉的肌肤,带着些无奈的低哄,“听话,会感冒。”
言晏看着他温淡的脸,强势却不逼迫,闭了闭眼,好半天才回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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