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看不出来,但他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眼下出于他对聂南深的了解,没说话的意思就等于是默认了,于是那英挺的眉挑得更高了。
死了几年的铁树还能有开花的时候,也是让他大开眼界,饶有兴致的笑,“该不会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好妹妹吧。”
梁元手里端着酒,视线两个来回走过,突然想起几天前在这里撞见的一幕,最后默默捧着杯子选择保持沉默。
聂南深白了他一眼,这个眼神里的否认池骞没也看出来了,晃着杯中的酒徐徐道,“你找了这么久都没见到她的踪影,八成是没了,”盯着杯中的透明色液体,漫不经心的嘲弄,“换个新鲜点的也好,将就将就谁不是过,总不能真为了个女人当一辈子和尚。”
那语气,梁元听着听着怎么感觉好像有些自嘲?
“是么,”聂南深凉凉的笑了一声,突然道,“我记得三年前,你在苏黎世和纪容司突然起了不小的冲突,因为什么?”
视线对上的瞬间,聂南深眸底蕴着的笑意里染了点儿不易察觉的冷意。
池骞没喝酒的动作一顿,旋即很快恢复了正常,满不在乎的笑,“他是兵,我是贼,能因为什么。”
聂南深看了他两秒,“最好是这样。”
池骞没嗤了声,继续喝酒,聂南深已经起了身,梁元见他刚坐没多久就要走的架势,连忙道,“这就要走了?还没喝几杯呢。”
“醉了。”
说话间哪儿有醉了的意思,外套被挎进手臂,话是对池骞没说的,“这几年多谢你照顾聂家,不过……”看着男人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他脸色冷了冷,抿唇淡淡道,“骞没,别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多余的事。”
池骞没垂眸看着杯里的酒,有一下没一下的抿着,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
见人离开,梁元凑上来疑惑道,“三年前他不是还在牢里?你瞒着他做了什么多余的事?”
池骞没淡淡扫了他一眼,眉心微拧,三年前在苏黎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