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听出来了里面的阴阳怪气。
扫了眼她碗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不合胃口?”
“没啊,”她继续笑,一双杏眸直直的望着他的脸,“不饿,单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她确实有本事,区区几句话就能把本来心情还不错的聂南深也搞得没了胃口。
男人放下筷子,语气淡淡,“你想聊什么?”
“樊榆啊。”
“那是她应得的,况且……”眉目中隐隐透着提起这个名字时的不耐和厌恶,“你什么时候学会和思砚说一样的话了?”
“嗯?”这倒是让言晏有些意外,旋即又觉得好笑,唇角扯出意味不明的弧度,“怎么,她也替樊榆感到委屈?”
“委屈?”
聂南深皱起眉,嘲弄道,“面对良黎你都能嫉恶如仇,怎么放到差点害死你的人身上,就变得这么仁慈了。”
言晏脸上的弧度猛然僵住。
害死她的人……
她垂眸,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捏着筷子的手紧了又松。
原来是这样。
“仁慈吗?”她忽然掀起眸,淡淡的笑了下,“大概是想看看,曾经那个差点害死我的凶手,如今过得怎么样了。”
那声音很淡,尤其是在提到差点害死她这几个字的时候,淡得几乎听不出任何波澜,仿佛曾经经历过那场惨烈车祸的人不是她一般。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聂南深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于是女人笑得更艳了,双手支着下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当年差点害死我的人又不是你。”
聂南深瞳眸狠狠地颤了下,脸色肉眼可见的紧绷。
不知道为什么,言晏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有胃口了,见他不说话,自己慢悠悠的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你去探过监吗?”
“没有,”聂南深嗓音干涩得厉害,往她碗里夹了一道菜才面无表情的道,“她在里面的死活与我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