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面对女人冷厉怨恨的视线和咄咄逼人,言晏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孟曼没有特地遣散这一众来宾。
劣迹斑斑的过往,狼心狗肺的手段,总是需要更多的人来见证。
江城也从来不缺落井下石的观众。
冰冷鲜艳的液体从她长而卷的睫毛上偶尔滴落一颗,白皙的肌肤与那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兴许是她表情看上去太过镇定,反而不至于显得太过狼狈。
她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垂下眸,晶莹的液体挂在睫毛上带着细微又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他坐了两年的牢就叫惨的话……”鲜艳的红唇扯出点点冷漠的弧度,“那这个世界上比他更惨的人多了去了。”
聂南深的背影微微僵住,或者说不止是他,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她这句不知天高地厚毫无悔意的话,表情都变得奇妙起来。
孟曼脸色更是尤为难看,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是希望她能给他们一个解释的。
“是我孟曼看错了人,我聂家看错了人……”
“现在看清,也不算太晚。”
孟曼望着女人冷漠的眉眼,不敢相信这是曾经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儿,细了看,那充斥着埋怨的眼神里还透着浓浓的失望和心寒。
“思砚,送客!”孟曼猛地转过身,重重的闭上眼仿佛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再次开口时,平静的语气里只剩下冷,“我聂家不欢迎这样的人。”
不远处,突然被叫到的秦思砚终于回过神来,也就那一瞬,她正好与女人投过来的眼神对视在一起。
平静无物,仿佛什么都没有。
手指缓缓蜷缩在一起,但下一秒女人就收回了视线,用着她那冷漠又傲慢的嗓音徐徐道,“不用,我自己会走。”
说完,人已经踩着高跟鞋越过孟曼身侧,缓缓朝门外走去。
秦思砚整个人僵在原地,随着女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心脏仿佛要跳到嗓子眼,指尖也越捏越紧,可是从头到尾,关言晏的视线都没往她身上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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