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模样比起委屈,倒像个恶鬼般恨不能生吃了她。
瞥了眼女人颤抖发白的骨节,言晏勾唇笑了下,“良总别忘了,”直起腰再次靠进了沙发里,漫不经心的无辜道,“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可你还活着!”良黎一度失控,接近歇斯底里的吼,“你还活着,凭什么让小榆坐牢!凭什么让她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如果不是一旁有人扶着,就她刚才的举动就足以从轮椅上落下去。
“是啊,凭什么呢,”她漫不经心的笑,伸手去抚了抚女人因激动而垂下的鬓边碎发,难以捉摸的道,“杀人犯这个罪名,原本就不该由她来背。”
看似亲昵温柔的动作,只有良黎能切身感受到她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凉得沁人。
在对上女人冰冷无光的瞳眸时,她忽然打了个寒颤,唇边终于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你果然是冲我来的。”
言晏看着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低低的笑了下,撤回手起身,态度既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
“敢这么挑衅我,”望着女人低头用纸巾擦着手指的动作,良黎怒极反笑,“关言晏,连关珩都不是我的对手。”
更何况是她。
胜利者的骄傲姿态此时在女人脸上一览无遗,“孟曼说得没错,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像老鼠一样在阴沟里苟且偷生不好么,我在明你在暗,说不定你的胜算还能大一点。”
“那样岂不是太没有挑战性了。”言晏始终淡淡的垂着眸,直到刚才触碰过她的那只手被擦得干干净净,她才满意的再次看向她,“再说,光是赢了你有什么意思。”
将纸巾随意丢在女人脚边,站着的角度足够显得居高临下,“良黎,你大概不知道,我姑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她掀着唇,“我也一样。”
“毕竟……”她单手落在轮椅的扶手上,微微俯下身靠近良黎耳侧,敛着寒冽的清浅笑意以一种极低的分贝落在女人耳里,“一个人如果不知道自己的报应是怎么来的,那所谓的报复,就失去了它原本该有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