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渗不进车厢,亦渗不进女人深暗的眼底,唇齿纠缠间,她慢慢的笑,“来日方长,你会知道。”
聂南深忽然觉得,他很喜欢从她嘴里说出来日方长这四个字。
慢慢加深的吻,像是沉溺于终日不见光的海底,如今终于有了点光亮,连带着她的不反抗在此时都像是成为了一种他自欺欺人的鼓励,于是,不去克制也克制不住,纠葛成了唯一的退路。
晚霞从巨大的落地窗外射进来,半张白色餐桌被映成暖橙色,连桌上那杯透明水杯也溢出点点如钻般的光班。
“聂总如今像是缺女人缺得厉害,”指甲和水杯的颜色混入一体,另一只手顺着略显凌乱的长发,“怎么,整个江城是没人能满足你吗?”
话里话外都透着对男人不满的指控,聂南深一向不是会在这种事上追求刺激的人,不过显然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兽性,发起病来颇有种不管不顾的狠劲。
此时聂南深脸上布满了餍足般的情绪,看着女人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红色,心情倒是不错的样子,“不讽刺我两句,这顿饭你是吃不下了。”
服务员刚点完菜出去,封闭的空间里难得没有以往的剑拔弩张冷眼相对,不过阴阳怪气是少不了的,“除去那些糟心事,这大概是我唯一的乐趣。”
“巧了,”聂南深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笑容清贵,“做你也是我唯一的乐趣。”
言晏脸上的嗤笑一下冷住了,在这样下流的话题上她永远占不了上风。
聂南深也看出了她的不悦,没再开腔调侃,一直到菜上齐,空气中弥漫出裹人腹欲的香气,言晏脸上的冷漠才稍微淡了点儿。
一整天没吃饭,又在良黎那儿大闹了一出,到底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就开始低头安静的吃饭。
饭是他叫吃的,菜也是他点的,但男人的侧重点显然不在吃饭这件事上,明明比她后吃,却比她先吃完,然后便是不声不响的注视。
夕阳落下,黄昏短暂而美丽。
上车的时候,聂南深接到通电话,回来后打开车门的第一句就是,“去银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