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虽然直至今时今刻,男人所表现出的一切都并没有真正确切的让她感受到他真的有多恨她。
哪怕是聂南深用尽手段强迫她呆在他的身边,但她觉得那也不过是自己为了达到目的半推半就顺水推舟。
所以这一刻言晏觉得自己可以用同样的腔调对她回答出一句,应该的。
他应该恨他,他本该恨她。
只是当这句话从秦思砚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心底像是忽然灌进了风,脑海里还是下意识无法避免的去想象当年在那扇冰凉冷漠的监狱门后,男人是怀着怎样恨之入骨的心情隔着冰冷的铁栏对梁元说,他恨她。
是冷漠无情,还是咬牙切齿,亦或是……悔不当初,曾经固执的开始了他们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
她无法想象,也无从想象。
到底是……过往云烟。
“恨啊……”最终平静的嗓音像是混在风中一吹就散,“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恨我,可他还是想得到我,就像我也恨他,但我也还是会和他上床。”言晏的视线最终聚焦在女人诧异而美丽的脸上,声线如死水般的掀不起任何波澜,“可是秦思砚,他不恨你,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秦思砚猛然震住了。
“四年前你或许得到过他的心,但你碍于聂家养女的身份不肯低头,没有得到他的人,四年后就算你能得到他的人和心……”说到这里,言晏忽然顿了下,没有再说下去,然后缓缓的笑,“可是你觉得你还会有机会吗?”
女人瞳孔微微颤了颤,冷笑道,“你是想说,你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所以,她这是自信的觉得聂南深根本就不会爱上她,还是她根本就不会让聂南深有爱上她的机会?
“秦思砚,机会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言晏只觉得好笑,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映出秦思砚讥诮的面容,“从你双手沾满鲜血开始,你就永远失去了在我这里谈判的资格。”
看着女人冷漠的唇角渗出的无边冷意,直到此时,秦思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她跟她谈的,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