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如今,这份愧疚大于了讨厌。
剩下的话,几乎不用她说出口言晏就已经能猜到。
“樊榆,”精致的五官笑意薄凉,“做人还是不要太良善的好。”
言晏从位置上起身,低头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女人因太过用力而掐出血痕的手背,眸底酿出某种冰冷狠意。
“你不如继续恨我好了,”言晏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然后转过身不再看她,“毕竟我不能保证,不会继续做出伤害你父母的事。”
落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更不能保证……”清浅的笑声里带着某种无情的冷漠,“在后面的日子里,不会再次伤害到你。”
樊榆颤了颤,直到看着女人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才渐渐回过了神来。
刚消下去的眼眶再次泛出红色,苍白的唇死死的咬着,最后终于忍不住无声的哭了出来。
出了监狱,言晏拿出手机直接拨出了一个号码。
那边响了几声才接起,言晏望着漫长无止尽的街道,面无表情的开口,“秦思砚,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关言晏?”秦思砚先是在那边愣了愣,面对她没头没脑的问题,声音很快冷下来,“你在发什么疯?”
“哦,聂南深算一个,”她笑得恬静,微眯着的眸底却渗着沁人的寒意,“还有一个……是孟曼吗?”
那边也来了怒意,“没读过书么,麻烦你说人话。”
“可是怎么办,”没有理会女人的愤怒,言晏垂眸看着地上倾斜的影子,唇边染着凉沁的笑,“如今的你,似乎已经出局了。”
秦思砚紧紧拧着眉,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关言晏已经挂了电话。
助理瞧她脸色难看,走过来问道,“老师,这幅画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秦思砚深吸了口气,然后将手机放回包里,继续专心的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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