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或许有可能,但结婚这样的大事……聂南深虽然孝顺,这么多年也没怎么违背过家里的意思,但也绝不是那种会顺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
言晏望着窗外好一会儿,然后像是没有听见他问题般的报出了一个地址。
于是宋秘书便没再追问,将车子发动。
直到驶出了一段距离,就在他快要将这个疑惑抛之脑后时,突然听她道,“宋秘书,你知道唯利是图的商人都有什么特性么?”
宋秘书愣了愣,从后视镜看过去,女人半侧着温漠的脸,窗外呼啸而过的凉风拂过她细长的发丝。
唯利是图……那就是擅于权衡利弊了。
他忽然明白过来,孟曼逼他,是个死局。
聂南深已经过了二十多岁年少气盛的年纪,就算最后他能够顶着压力取消和夏家的婚约,但只要孟曼不松口,他也不可能真的把孟曼怎么样。
而最终可能换来的,也不过是她的心不甘情不愿,和母子之间的关系恶化。
至少如今这样,才是所有人所期望的结局,虽然这里面并不包括他本人和秦思砚。
毕竟舍小取大,才是一个商人的制胜之道,同时也不愧对聂家这么多年对他们的栽培。
但道理,终归只是道理。
宋秘书抿了抿唇,时而朝后座的女人看过去,“那您有没有想过,您或许……低估了他对您的感情呢?”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感情。
车窗缓缓关上,也将那些凉沁的寒风屏蔽在一道暗色透明中。
言晏回过头来,轻轻浅笑,“就算那样,又如何呢?”
后视镜里映出女人清凉白净的脸蛋,唇角那抹弧度温软而缥缈。
宋秘书再次怔住了。
是不能,如何。
伤害自己最深的,往往都是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