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够爱她,所以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聂南深垂眸凝着她满脸不情愿此时却又格外专注的脸,忽然觉得心脏的地方更疼了。
“你刚才说没完成的事,也包括我吗?”
女人的动作顿了顿,没有看他,“本来是该画上了句号,”温静又冷淡的嗓音,“但是聂总你实在是太能惹麻烦了。”
“言晏,我要的从来不是一笔勾销。”他低低的笑了笑,“四年前就没能离掉的婚,你总不能指望,四年后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幽静的瞳眸锁着她的脸,“更何况,你也没能一刀杀死我。”
哪怕是通着风,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也始终挥之不去。
言晏面无表情的将包扎收尾,然后才抬起头来对上男人熠熠深沉的眼,听见他嗓音温漠的道,“言晏,愿赌服输。”
说好听点叫愿赌服输,说难听点,其实是她没办法和一个不要命的疯子讲究游戏规则。
她起身,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了两张消毒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刚才进来的时候,梁元问我,如果你不恨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聂南深看着她低头擦手的动作。
女人轻懒的笑着,清浅的嗓音在这样安静的病房内显得很是悦耳,“我也觉得挺没有意思的,好歹曾经夫妻一场,也没必要刀剑相向搞得这么血腥,”她将手指每一处地方都擦得干净,细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拓出形状,“我这个人一向不大喜欢见血。”
最后她将纸巾扔进垃圾桶,“但是聂南深,我给过你机会了,”淡静的眉眼撩着轻慢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不,言晏,”视线从女人纤长白皙的手指挪到她肤白貌美的脸上,唇畔勾着不深不浅的弧度,“放了你,我才会后悔。”
言晏看了他一会儿,了然轻快的笑道,“其实仔细想想,秦思砚说的也没有错,”盈盈的歪了下脑袋,像是在仔细权衡,“比起夏冉,我坐上聂太太这个位置大概更能扎她们的心。”
话里的意思摆明了要难为他,但聂南深似乎并不在意,淡淡的笑,“你现在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