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却只是看着身侧的女人,好半晌才道,“既然没有,哪个律师都一样。”
秦思砚看着他的眼神愈发不敢置信,“南深哥!”
聂南深这才偏过头,“不是问心无愧?”语气冷漠,“那就回去安静的等结果。”
秦思砚死死的咬着唇,那些想要辩驳的话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好,”指尖嵌入掌心,那些湿润的长发还滴着水珠从她脸颊滑下,衬得秦思砚脸色一片苍白,偏生那张脸上此时尽是不屈的倔强,她怒极反笑,“那我们就看看,最后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说完,秦思砚红着一双眼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病房,门被带上的瞬间发出一声巨响。
很快空气里就只剩下无声的寂静。
看着重新紧闭的房门,言晏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淡了下去,几分兴致恹恹的收回视线。
刚准备转身去拿包,手腕再次被抓住,一个用力,她整个人直接坐到床沿,轻而易举的就被带到了男人怀中。
下巴被扣住,不算用力,但也不足以能让她挣脱。
“难怪今天有时间来陪我,”俊美的五官漫出嘲弄,聂南深视线直直的落在她脸上,瞳眸深谙,连带着那些意有所指的讽刺一起,“怕我袒护她?”
秦思砚不可能知道他在医院,唯一可能的就是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她就去找了关言晏,哪怕没有通过电话,但只要去她的工作室随便问问,只要有心提过两句,她很轻易就能找到这儿。
他早该看出来,所谓的好脾气,也不过是别有所图而已。
言晏垂着眸没有看他,“毕竟这种事你一直在做,”唇畔浮出点儿深浅不明的弧度,“压下一个梁元而已,过分吗?”
女人明艳的五官肆意妩媚,聂南深一动不动的凝着她,喉尖溢出苦涩,“不过分。”
就算秦思砚不知道那幅画是她交出去的,但一旦出事,秦思砚就一定会找他善后。
所以她才选择在这里等着。
言外之意如此明显。
她不想让他插手。
梁元好歹是江城第一律状,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最终也只是摘了这尊金状而已,当然不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