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便挂了电话。
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前,聂南深静静的看着手里已经被挂掉的电话,陷入了沉思。
将近晚上八点聂南深才回到别墅,除却一系列的私事,最近在医院耽搁的工作也累积了不少。
彼时卧室里的女人正在阳台上背对着门的方向打着电话,刚打开门就听到了一阵连连的嬉笑声,“是吗?太好了,什么时候?”
聂南深一下怔住了。
时而一阵晚风吹过,女人被保养得极好飘逸的长发便拂出风的弧度,她抬手将其捋至耳后,温和的光线落在女人温静柔婉的侧脸上,将那笑容衬出如夜般的柔和。
女人像是终于卸下了那层在他面前的伪装和冰冷,鲜见的,发自内心的开心。
落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收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更多晦涩幽暗的情绪自眼底涌出,最终又被生生的压了下去。
很快那边不知又聊了什么,只见女人又低低的笑了起来,“好啊,我都可以的。”
说着她又换了个姿势,大抵是聊得太过投入,连他进来了都没发现。
直到那双手将她从身后环住,聂南深几乎感受到女人微微僵住的身体,“谁的电话?”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有意无意的蹭着她被风吹得微凉的脸,“嗯?”
这么近的距离,属于男人温和的嗓音自然也传到了手机那端,那边的人像是一下就沉默了下来,没有出声。
言晏垂了垂眸,手里已经将电话挂断了,从热络到疏淡,不过一秒不到,然后淡淡回了两个字,“朋友。”
聂南深瞥了眼还没来得及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来自境外的陌生号码。
“什么朋友,”手掌捧过她的脸,低低的笑,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聊这么开心?”
“我有很多朋友啊,也不是每一个你都认识,”女人脸上倒没什么慌张的情绪,手指随意般的撩着被风吹乱的长发,笑脸明媚,“更何况除了你,我和谁都可以聊得很开心啊。”
聂南深也不在意她话里的讽刺,唇畔依旧是温和的笑意,似随口一问,“男的女的?”
言晏看了她一会儿,旋即眼眸灵动的转了转,带着某种恶趣味的挑弄,“是男的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