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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忍一忍。
走到左边第一间房,打开小木箱,看着她里面的东西她叹了口气。
李家除了那八箱嫁妆,没有陪嫁任何东西。
关键拿回来的八箱嫁妆也全是大石头。
里面十个铜板和一套洗到发白的常服是原主准备的,拿出衣裳把木箱放进嫁妆箱里锁起来,她又去了厨房。
吹熄桐油灯,打了盆冷水关上门擦身。
三月天的水冷透骨髓,李妙妙咬着牙拧干布,抖开擦身体。
抱着哆嗦的身子,举着重新点燃的桐油灯回了房间。
床板上只有铺了一层被汗浸透的干草。
吸一口,人仿佛都要窒息。
她躺在干草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半夜,她猛地坐了起来,眼中泛着水花。
“我受不了!”
萧衔五感灵敏,一墙之隔。
隔壁有什么动静他能清清楚楚听到。
他像个死人平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一直响个不停的窸窣声。
那双望着破烂蚊帐许久不曾眨一下的眼终于动了。
她属耗子的?
片刻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慢慢靠近房门。
他垂眸看过去,敲门声也同时响起。
“叩叩叩。”
“萧衔你睡了吗?”
男子温润的桃花眼中一片阴郁,眸沉如黑色旋涡,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
他静静的盯着门口没有回答。
西北的夜,冷风呼呼作响似夹着寒霜的刀刃,刮的皮肤生疼。
李妙妙搓了搓脸,迟迟不见里面出声。
她小声嘀咕道:“应该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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