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卡多根爵士的告别略显匆忙。
这时候洛伦脸上依然带着笑意,目送他消失在画像深处,或许是画中跟深处的世界,或许连接着另一幅画像,不知道又是怎样一次精彩刺激的冒险。
画像安静下来,继续上楼。
或许是因为没有上课的缘故,路上又遇见一些朋友,有格兰芬多的幽灵,有一起上课的同学,还有不太熟悉的肖像画,有的甚至叫不上名字,也能打几声招呼,寒暄两句夏天来了,就要毕业了。
目的地各不相同,他们很快分开。
洛伦在楼梯上又遇到了邓布利多校长,他走在台阶右侧,脚步很慢,一边走一边欣赏墙上的挂画。
从入学新生到校长,从1892年九月初,到现在1998年六月,将近106年的时间,邓布利多以前也有所感觉,但直到离开以前,才直观发觉自己跟这所学校的羁绊竟然如此深沉,一时间恍惚感慨,心绪复杂。
比即将毕业的学生还要踌躇。
学生时代总是挂念家里的事,担心母亲和妹妹的身体,担心监狱中的父亲,他希望家庭和睦,亲友健康,他想照顾好他们提供优良的生活环境,却又不甘心自己的才华和天赋被家庭束缚,希望变成天边半明半暗的晚霞,从此自由自在。
因此辗转难眠,总是沉默纠结。
他难以平息的抱负和野心在毕业那个夏天酿成惨祸,后来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对母亲和阿莉安娜愧疚又成了失眠的理由,只有聆听这座城堡午夜时的声音,才能稍稍平复。
再后来将盖勒特囚禁在奥地利的高塔,为了约束自己的野心,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理由,他也将自己束缚在校长办公室,也是塔楼顶端。直到最近才愿意走出那座高塔。
洛伦停顿了下,稍微加快脚步,很快来到校长身边。他声音轻快地打招呼:“邓布利多。”
“是洛伦啊……”
邓布利多转头看见是他,也不惊讶,脸上带着温和笑容:“从楼下上来吗?跟城堡里的朋友们道过别了?”
“说过了。”
“新式空间装置的事情还顺利吗?”
“顺利。”
“那就好。”邓布利多也往楼上走,一边上楼,一边欣赏挂画,“威森加摩那边已经公开讨论过了,多数巫师赞成你的计划,只是国际巫师联合会还有一些困难,博恩斯女士应该会亲自找你聊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