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有些走神,漫无目的的走着,迎面撞上了金复,金复正抱着文书准备向各处传达,被撞一下,差点倒了。
宫远徵连忙帮着扶住。
金复:“多谢徵公子。”
“没事!”说着便往外走,他的心里很乱,姐姐是不是想嫁人了?
金复见宫远徵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疑惑:“徵公子今天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
但是手中的重量提醒他,再不走他就要撑不住了,他连忙快步往传信的地方而去。
宫门的每个据点都会有马厩和等候着传信的传信者,以及…养了一堆信鸽。
这个据点的传信者只负责将信传到下一个据点,快马加鞭,然后交给下一个据点的传信者。
如此便不怕消息泄露以及累死马的存在了。
因为传信者也不知道这信是从哪里传来,最终要送到哪里去。
房间中
宫遥徵给自己画了个美美的妆,让婢女给编了个头发,对着水晶镜子照了又照,满意的转了一圈。
不过,这衣服嘛!
宫遥徵在随行的衣物里,找到了今年春日里远徵弟弟给做的袄裙,当时做好时已经入夏,便没有穿。
如今秋日里,穿着刚刚好!
靛蓝的袄裙,边边上是毛茸茸的白狐绒,因为是量身定做的,很是贴合宫遥徵的腰身,纤细的腰身被束腰束着,袖子边缘都是白色的毛毛,袄裙上用银线勾勒出祥云的花纹,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点点银光。
宫遥徵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腰间,从梳妆台上拿出一块玉佩挂了上去,还有一个荷包,里面装满了银子和银票。
出门在外,总不能让弟弟花钱吧!
在宫遥徵兴高采烈准备出去玩时,宫远徵却是有些魂不守舍。
宫尚角从身后拍了一下宫远徵:“远徵,怎么了?”
宫远徵一怔,回过神来:“哥!”
宫远徵的声音有些委屈,让宫尚角不由正色道:“怎么回事?你姐不愿意?”
宫尚角想不到除了宫遥徵,还有谁能让宫远徵委屈成这样。
整个据点,谁敢给徵公子脸色看?
“没有,姐姐她答应了,只不过…”宫远徵欲言又止,眼眶微红。
只不过,他舍不得姐姐!
他今天去问了账房的老张,原来女子大了都会嫁人,嫁人之后,便要以夫为天,冠以夫姓,便不能随意的回娘家了。
他……舍不得姐姐!不想要姐姐嫁人!但是,姐姐看样子是很想嫁人的样子,不然也不会天天躲在房间里看那些情情爱爱的画本子,这就是老张所说的,少女怀春!
老张说,就算再精明的女子在面对情爱的时候,总是不理智的,他怕姐姐哪日就被哪匹狼给叼走了,不要他了!
宫尚角见宫远徵支支吾吾的,也有些担忧:“难道是阿遥出了什么事?”
“没有,是我,我舍不得姐姐!”宫远徵说了一句莫名的话,让宫尚角也不由得想歪了。
“你姐姐要去哪?”
“哥,你说姐姐以后嫁人了,会不会就不能回宫门了?到时候,我能不能和姐姐一起嫁过去?”宫远徵说起这个,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带着清澈的…
宫尚角闻言微愣,屈指敲在了宫远徵的额头上:“胡说什么,谁跟你说你姐要嫁出宫门了?宫门女子不外嫁,你卷宗都背到后脑勺里去了吗?”
宫远徵被这一脑瓜崩崩醒了,对啊,宫门女子不外嫁,这是宫门的规矩,她姐姐又怎么可能嫁出宫门呢?
他今天是被老张的话洗脑了,脑子里进浆糊了!
但是宫尚角却是察觉出来不对劲:“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是阿遥跟你说什么了吗?她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宫门外的?”
宫尚角的连环四连问,把宫远徵给问懵了,他下意识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该不该把姐姐偷偷看情爱画本子的事情告诉哥哥。
宫尚角神色有些说不出的紧张,难不成这丫头在锦都被哪个登徒子给骗了?
不行,他得把把关!阿遥还小,万一被人骗了感情,真的要嫁出宫门,别说远徵了,他都不同意!
实在不行,如果那人身份清白,入赘进宫门也不是不行!
因为看了个画本子而被当做被登徒子欺骗感情的遥某人,正兴高采烈的往外走,正好看见了小路上的兄弟俩。
她停下脚步,总觉得这两人怎么气氛怪怪的?嗯,一定是离别伤感!
刚要打招呼,就见宫远徵一脸为难的开口:“今日我去找姐姐,在姐姐的被子里发现了……”
“远徵弟弟!”宫遥徵连忙打断宫远徵的话,冲了上来。
“什么都往外说,你姐我不要面子的吗?”宫遥徵连忙把宫远徵拉到一边。
宫远徵看了一眼宫尚角,小声的对宫遥徵说:“可是哥也不是外人。”
宫尚角看着鬼鬼祟祟的姐弟俩,神色莫名,他一定要把那个臭小子抓出来,都跑到阿遥被子里了,这还得了!
宫遥徵一把抓住宫远徵的耳朵,踮起脚尖轻轻一提:“这事关女子闺誉,你也不想你姐以后嫁不出去吧!”
宫遥徵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想让宫远徵不要把这事说给宫二听,她看画本子这件事,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但是听到宫远徵耳朵里就不一样了,看来姐姐是真的恨嫁了!
老张有一点说的还是没错的,女子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少女怀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