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极也!”
老管家手指前方一亭,道:“此先帝恩宠所设下马亭,到了此处,文官下马、武官下轿。”
“数十年来,从无意外,十二年前天子过并州,也曾于此下车,祭尊先帝。”
李鹤神情一凛,望向马逾韩。
马逾韩神色如常,点头道:“先帝当尊之。”
下马后,他直趋府内:“带路吧。”
“带路去何处?”
“王氏私库所在。”
马逾韩这话一出,周围王氏族人皆神色不善,往前逼进一步。
老管家强抑怒色:“我王氏府库,你也要查封?”
“难道先帝也说过,三世三公便可以行不法之事?”马逾韩驳斥:“并州、太原郡、晋阳县三处,皆有证据指向你王氏犯有藏匿良田、偷缺税赋之举!”
“管你放什么狗屁!这里是并州、这里是王氏,想封我家府库,需问过我手上这杆画戟才行!”
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
王氏众人自动让开一条道来。
一名极高的男子走了出来。
其人阔脸重颐,五官硬朗,双目充斥着血丝。
他年岁并不大,但面部皮肤却透露出一股风霜磨砺后的糙感。
一双眉毛很浓,呈刀状插入双鬓,使他平添几分杀气。
手持一杆近丈画戟,此刻将之一垂,指着这边:“就是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扣押了我王氏掌家人。”
“犯罪之人,难道不该扣押吗?”许破奴道。
“我知道你。”王颉目光微凝:“你之前在郭镇岳手下卖命,曾随他来过并州。如果不是家中长辈阻拦,彼时我已斩你二人头颅去领功了。”
许破奴扶刀而出:“你是在挑衅我?”
“我知道你这两天在我并州逞凶威,杀了不少并州好汉。”王颉冷哼一声:“区区河东一贼,也敢欺我并州无人?”
“你若赢得某手中这杆画戟,休说府库,便是我这头颅也一并给你!”
“可你若胜不得我,那今日便得将我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