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汉人大怒,拔起刀就成片砍去。
哦豁!立马乖的跟个孙子似得。
“我问你,羊头山上是什么情况。”
“不敢瞒爷爷,山上是我族的赤延陀将军镇守。”
“他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些日子,但工事昨日才修好。”
丁斐眯起了眼睛。
“将军。”
他的部署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乌延人:“和外面那些狗一块杀了吧?”
丁斐问:“外面的狗都杀了?”
“杀了。”这名北军将士点头:“依咱们的规矩,凡是张牙咬过人的牲口,一律不留。”
汉人其实是会用异族武人的。
其一是边地的义从部队,大规模吸纳武人。
其二便是中枢的特殊部队——例如越骑营中,就有相当数量的胡骑。
但这些胡骑只是有胡人血统,他们领着高额的战争补贴,换汉家姓名、入汉籍。
你要说他是汉人,他乐得合不拢嘴;你要是说他是胡狗,他可能会给你来一刀:你才是胡狗、你全家都是胡狗!
但越骑营作为天下精锐,有着严格的规矩:凡是手上染过汉人人命的胡人,不管其实力或身份,一律处死不要!
加之他们鄙夷胡人,称之为牲口,便成了‘伤人的牲口不能用’。
看出丁斐眼中的杀意,这名乌延将领吓得磕头不已:“爷爷饶命!俺一定配合您!”
“这牲口挺识相,还有点作用,用链子拴了,先留着。”
“是!”
丁斐用铁链牵着此人,出了城观看羊头山。
只见山上面南一面,已修建诸多工事。
“你说,这里修好了几天?”丁斐扯了扯铁链。
“昨日才修好。”
丁斐一愣,而后怒叹:“可惜!”
就差一日。
“将军!”
这时候,一哨骑飞奔而来:“发现薛定尸体。”
丁斐大为惊喜:“何处?”
“请随我来!”
大树之上,丁斐发现了钉在树上的薛定。
也瞧见了那几个大字,一时愕然:“王颉?”
“此人能杀薛定,自是本事了得,当设法为殿下招揽之。”有人提议道。
丁斐微微点头:“多派人手,搜查王颉踪迹。一有发现,即刻告我!”
“是!”
临走之前,丁斐又回头看了几眼:“工事不小,你们怎么修建的这么快?”
“这……”乌延人欲言又止。
丁斐眼神一凌,就要拔刀:“说!”
“我说!我都说!”乌延人连忙道:“我们征发了大批汉人劳力。”
啪!
丁斐一鞭子抽了下去。
乌延人惨嚎。
不久,羊头山上从赤延陀便探查到了动静不对。
且,涅县叛军,大规模逃窜上山。
“是六皇子来了,于阵中斩了公子。”
“据说,吕轻山和薛定都已战死。”
“大军惨败,无一建制留存。”
“上党北九城,已全部被大夏朝廷收回。”
“羊头山脚下的涅县亦然,镇守在此的是北军的丁斐。”
一连串的消息传来,惊的赤延陀难以相信。
他瞪圆了双眼,盯着一旁的汉人文书:“今天是什么日子?”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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