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大批叛军,前往王氏祖地!
哗!
这一则消息传到时,正窝在草棚里休息的王氏子弟纷纷起身,眼睛通红。
有了昨夜的经验,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韩问渠打的什么主意?
“走!”
果然如他们所料。
抵达之后,入眼都是被挖开的大墓。
棺片、碎开的陪葬器皿丢的到处都是。
累累白骨,曝尸荒野!
“找到王宸了!”
忽然,叛军群中发出一声欢呼。
伴随着轰隆一声响,他们从棺材里拽出一具尸体。
因是冬天,又在北方,气温低且空气干燥,那具尸身保存的相当完好。
众人先扫棺材——发现当中只有些书文陪葬。
“拖到太阳底下去!”
“他身上必有所藏!”
王宸死前,是穿着麻衣还乡的。
天子垂怜,让人送来了蜀锦织的三公服饰、玉制朝笏和金丝云履。
相对于其他人的陪葬品而言,王宸实在太寒酸了。
参与挖掘的叛军们愤懑不平,便将王宸扒了个干净。
“翻过来!公卿都有窍玉!”
“畜生!”王颉满脸是泪,面色狰狞,就要起身。
“别动!”王川死死抱住他,道:“墓周围的草土松动过,应该有陷马,韩贼布了陷阱等着我们!”
“是谁!?”
叛军周围布置了不少眼睛,听到动静即刻大呼。
负责挖掘的叛军将领即刻转头。
既惊又喜!
“王颉!?”
已被发现,王颉也不藏着,转身便去拿弓箭。
这名将领十分警觉,他知道王颉射术高超,立马躲到盾牌后头,并道:“快,把弓弩全部调来。”
“所有人向起两侧展开,包抄他们。”
“用绳索将王宸吊起来!”
开棺自然不能少了绳子。
很快,王宸的尸身便被拽起,周围叛军也在拥来。
王路将马从藏匿处驱来。
王川则催道:“走!赶紧走!”
“王颉!”
负责挖掘的将领大叫,盾牌后举起一剑指着王宸悬起的尸身:“我虽是武人,但也听过三公不可折辱,就连天子都给这死人面子,我实在不愿过多羞辱他。”
“奈何你取恶于晋王,是自毁生路,我饶你不得。”
“你且放下武器,跪过来请罪,我便放过王宸。”
“否则,便将你王氏最后一位三公碎尸解体!”
“你敢!”
王颉咆哮。
他身高力大,王川拽他不住,只能吼道:“快走!不要白死在这!”
周围箭矢已发,往此处招呼过来。
然而叛军皆知王颉悍勇,不敢靠的太近,只在远处射箭。
王氏子弟急张骑盾,遮住两侧。
“我要杀了他!”
“你糊涂!”王川怒声大喝:“你死在这,只能高兴了韩问渠,便是司空活着,也不愿看到你这般!”
“难道你忘了他老人家的托付吗!?”
王颉稍作平复。
“兄长快上马!”王路催促道。
王颉转身,从马背上摘下一个酒壶。
又取火折,在箭矢上一抹。
随即,他将那酒壶向前抛去,瞬间开弓。
嗖——砰!
箭破酒壶,火如流星,四洒而下。
王川会意,立马大喊:“快!点火!”
这群失家子弟,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烈酒。
烈日当空,柴草堆积,酒水破落,自是火焰腾空,迅速燃成一片。
“快!扑火!扑火!”叛军将领大呼。
这个时候了,没有人会扑火的,都揣着宝贝四散而走。
眨眼间,火势已不可遏。
王颉紧捏画戟,满脸是泪。
“孩子,快走。”
忽觉身后热风扑来,似有声音,王颉猛地回头。
只见火焰缭绕,已爬上了那具残躯。
叛军粗暴的用绳索束住他干瘪的胸膛,将他挂在树梢上,乱发披散。
四处是火焰拗断木头传来的噼啪声、叛军的哄乱声,夹杂着王川急切的催促:“快走啊!”
王颉大哭一声,扭回头来,加鞭而去。
烈焰至夜不休,连带王氏整个祖地,都被抹去。
——晋王府。
“王颉跑了?”
“哼!他也知道害怕,跑便跑了吧!”
韩问渠袍袖一挥,道:“对于掘墓一事,百姓们想必满是愤声?”
殿中,他的三公齐浩文、包司才、戚威三人沉默不语。
韩问渠不满的扫了三人一眼:“三位莫非已与孤生隙?”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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