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问渠派出了大批叛军,试图追杀。
可这群叛军一出城后,就不依照韩问渠的命令行事了。
跟随百姓一同离开的,还有此前藏在太原的大族。
这些人,或属抵抗中立派,蛰伏不动;或隐隐偏向韩问渠。
现在,他们都跑了。
前者是担心被韩问渠赶尽杀绝,后者是担心被韩问渠强迫彻底站队,最后被周彻清算。
大族逃离,自会留下许多带不走的家财。
这对于军纪混乱的叛军来说,现在不抢,更待何时?
而如鬼方这些已抵达的胡人,也加入了抢劫的行列中。
先发财再说!
等到天明,这些人还未收手,又有胡骑分批南下,进入太原境内。
得到韩问渠的钱粮、人口、地盘许诺,这些胡骑积极的可怕。
南下之众,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昼夜兼行。
这些杂胡,常年喝西北风,被汉人军爷们踩在脚下苟活,那真是穷怕了。
突然翻身做了人上人,哪有不积极的道理。
太原境内,愈发混乱了。
晋阳城中,韩颖的房间中。
一道娇小婀娜的身躯,正坐在健壮的人影上放纵起伏。
韩颖媚脸通红,咬着牙道:“兀烈统领,你的人还没有你的兄弟听话呢。”
“我们过来,无非就是为了钱财、地盘和女人。”兀烈丝毫不加掩饰:“你放心吧,那些两脚羊只有一双脚,北边也没有活路可言。”
“等他们抢够了,骑着马去追,很快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让两脚羊们奔跑疲惫,更好对付。”
韩颖停下了动作,眯起眼睛:“那你怎么不去抢呢?”
兀烈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捏住了对方的细腰:“我喜欢把抢到手的东西,先吃了再说。”
韩颖愣了一下,继而咯咯浪笑。
其实,她很喜欢这种放纵的感觉。
以往,韩问渠为官时,她要做好世家小姐,莫说与男人相交,便是平日里言语也要恪守规矩。
可她又天生如此,难捱之下,只能和府中奴才相通。
那些奴才,又怎能和这些雄壮如野兽般的人相比呢?
许久,韩颖和兀烈带着一群人来到城下。
城门口,挂着一道人影,正是被擒的王路。
韩颖抬头望着对方:“知道为何还留着你性命吗?”
“贱妇!”
被折磨许久,王路虚弱不堪,依旧痛骂:“无非想用我诱我兄长上钩罢了。”
“聪明。”韩颖笑着点头,又望了一眼城外,有些失望的叹道:“都说王颉讲义气,看来传言有虚。”
“我兄长自会留着有用之躯,好将来送你父女上路,替并州万千父老复仇!”王路冷笑:“我且先行,在下面等你父女二人!”
韩颖目光一冷:“放他下来!”
兀烈对身旁几个鬼方人吩咐几句。
鬼方人点头,走到王路身前。
这些牲口很懂得折磨人的法子,他们先撬开了王路的水,给他灌下漆黑的药水。
又取束带,在他腿上缠绕数圈,缓缓锁死。
而后,又将他吊起一人高。
到这里,鬼方人取出锯子,贴着他小腿开始锯了起来。
锯口先扯开皮,倒挂着肉磨成碎泥一般,血泥糜烂而下。
王路痛哼一声,抬头望天,强忍剧痛。
待锯开肉后,锯口贴上了骨头。
血肉中,骨粉簌簌落下,竟有锯木般的声音。
邻近之人,无不骇然,汗毛竖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