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期间始终待在这房里,从未到过其他地方?”
“禀,禀司尘大人,小人对天发誓,她在医馆这两日,成天躺在床上,哪里也未曾去过,甚至除了喝药之外粒米未进,一直到她今日离开。”
小厮边说边比划,每日他都将药碗放到同样的床头位置,准备好的饭食则放在可以保温的食屉里,备在她随手可以取到的矮几之上,但她从来不吃。
……
见熬药小厮絮絮叨叨,叶无咎可没墨汀风的耐心,遂冷脸打断。
“说重点,杜鹃这几日有没有什么举动让你觉得古怪?”
小厮刚说得起劲,整个人也支棱起来,被叶无咎一句话又给噎了回去,佝着背嘴里嗫嚅半天才憋出一句,“小的……小的想起一事,不过也谈不上有多古怪。”
“原本是每日早晚放两次药,但杜鹃非要让我分作四个时辰一次送给她,说是听家里老人说过,四个时辰用一次药,效用最好。”
“为此还特意许了我一支簪子。我一想,不过是每日多熬一次药而已,小事一桩,便应下了。”
叶无咎一声冷笑,“这也值得说?”
熬药小厮听了,尴尬又害怕的满脸堆起苦笑,抬起有些发污的袖子边缘擦了擦额角,
“是,是,确实是芝麻小事。只是小人能想起的已经全都交代了,求大人明鉴,小人实在想不出杜鹃姑娘有何古怪之处。”
小厮很想问问到底杜鹃发生了什么,犯了什么事,能让三位大人齐聚于此反复追问这两日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又不敢,只能憋下一肚子疑问,瑟缩着脑袋跟地板干瞪眼。
孰料墨汀风听完却微微一笑,小厮没说谎,他大抵知道杜鹃和帮凶是如何操作的了。
只是有一个疑点不明,按杜鹃住到医馆的时日计算,她显然没有连续喝够九次药,那又是如何变成血傀儡的呢?
……
“你出去吧,今日之事不予追究,但需主动去府管记过并上交银两,日后若再犯,逐出司尘府。”
“是,是!谢司尘大人宽宥!小人铭记于心。”
熬药小厮千恩万谢退了出去,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待他离开后,墨汀风朝着房顶一仰下巴。
“你们看那。”
丁鹤染和叶无咎顺着墨汀风的眼光看去,乍一看屋顶平平无奇没什么异样,但仔细观察却发觉有块青瓦有些异常。
时值太阳将要落山,病房朝西的纸窗上布满了落日余晖,屋顶因有青瓦覆盖,原本并看不到橘晕,但其中一块却不同,细看之下,青瓦边缘微微透出几缕橘色光晕——显然被人动过手脚。
“我上去看看。”
丁鹤染说着话闪形没了人影,下一秒,屋顶轻响,那青瓦已被揭开。
“大人,这块青瓦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