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团驱逐的经验告诉我,即使是在如我原来的战团这样古老的要塞中,其保存的记录也并不是完全可信的。”
“这份文件是原始记录,来自一个之前曾为休伦的同盟者们服务的书记员,应该没有被帝国篡改过。它是夹在另一份描述如何赞颂黑暗之真神并召唤他们的所有从属者名字的手抄本里当作书签的。这不幸的家伙没读完这本书。”万纳斯挑起眉,洪索举起手里那本书,上面有一个穿过书的被某种细长武器或者爪子穿透的洞,这也解释了纸条上的血迹来源。
“好吧。那大概差多少年?”
“在我记忆中,那场诡异的亚空间风暴刮起来之前,我最后一次在天命钢铁号上的时候,是正在同几位高贵的殿下喝茶谈聊一些逸闻(遗憾的叹气)。所以我的内置记录仪在那时候所记录的日志时间点应该也没有问题。那是第四十一个千年的第九九九年,而这张纸条上说‘现在是912.M41的夏季’而记录者听闻了尸皇的战士对荆棘宫发动了最后的进攻。这么看休伦把这里治理得如此繁荣所用的时间比我估计的还要短一些。”
“‘黑心王’的确很有手腕。”万纳斯点头道,“掐头去尾,从新巴达布建立到现在可能在外面的现实宇宙中只不过走过了数十年的光阴,在星际尺度的旅行里是不算很久的时间差,看来格伦德尔遭遇的那几个亚空间风暴让他的时间发生了漂移——在恐惧之眼与大漩涡内部讨论时间尺度就没什么意义了,或许同一艘船上的两个阿斯塔特对时间的感知就能相差一百年。不过,几十年的话,即使我们现在就前往现实宇宙,等它自然前进到第四十一个千年的最后一年,吾辈的寿命也足够支撑,那我们接下来?”
“既然休伦可以在数十年间做到这一切,”战争铁匠的脸上浮起笑意,“休伦可以,我当然也可以。无疑地,利用好我来自父亲与诸位殿下的礼物,能够成就一番不同寻常的事业,而这对父亲的心情与我的资格定然都大有裨益。万纳斯,我要留在这里做一些事情,随后在大裂隙打开之后再前往朦胧星域谒见父亲,这样,时间线就能完美承接,我们也无需考虑过多有关任何时间悖论的问题了。”
万纳斯刚想对此表示赞同,却瞥见了洪索的眼睛中反射着深沉的野心的光芒。从某个角度看起来他继承自钢铁勇士那部分基因的眼睛里甚至带着一抹极为浅淡的矢车菊蓝色素。
那一瞬间克拉克斯之子毛骨悚然:那个曾经冷酷地将身边所有人与事物与他自己都计算为一种完全理性的资源的战争铁匠的一部分似乎在他面前的阿斯塔特灵魂里复活了。
“呃,洪索,我从开始就一直想问。”阿达里克谨慎地开口。
而当战争铁匠侧过脸的时候,他看起来又是那么的专业、冷傲与自信了。
“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到不输给休伦的功业?即使是黑军团的首领,大掠夺者阿巴顿也不能无视休伦,而他比休伦的年纪要足足大了一万年。”
“这话听起来很像在暗示阿巴顿不行,万纳斯,有人告诉过你你的乌鸦嘴有时候挺像一只尖耳朵异形的吗?”
“这倒没有,但我可能确实有时候和他们打交道有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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