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眼睛:“嘿,鸡哥。”
再朝他伸大拇指:“又染发了,火红的橘色,好适合你。”
尔爷手下爱染发的鸡哥,和董爷手下只有一只眼睛的独眼其实是属于秘书的角色,当然了,别看他们都生得其貌不扬的,但机灵劲儿可不输安秘书。
鸡哥有个小爱好,就是爱染发,头顶一撮毛,今天红明天白,有段时间突发奇想还染过绿色,其实陈柔觉得很好看,但大概有人提醒他那个颜色不太吉利,他于是又改成了橘色,红红火火发大财,喜庆嘛。
他打开车门,笑着说:“有准备好的早茶,尔爷正等着您呢。”
这是一艘超大型的货轮,速度当然跑不快,但胜在能装,宋援朝直接把车都开上来了,这也是尔爷自己的,专门跑菲律宾的货运船,是有航行证书的。
陈柔下了车,放眼四顾,太阳也才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
她有点不太高兴:“鸡哥,尔爷年龄大了,又是旅途劳动,你应该劝他多休息的,他昨晚没怎么睡觉吧,这天都还没亮呢,怎么不让他去睡觉?”
鸡哥笑着说:“陈小姐你可太小瞧尔爷了,这些年来,他可从来没有晚于五点起过床。”
再给陈柔看表:“这都五点半了,要平常,他一圈八缎锦早打晚,开始吃早餐了,今天是为了等您,直到现在还没吃早餐呢。”
不过再一看宋援朝,鸡哥也惊了:“哥们你这是,看破红尘,出家啦?”
宋援朝还能怎么说,摸了摸秃瓢说:“前段时间染了虱子,剃了养一养头皮。”
这方面鸡哥可太有经验了,也一句话差点把宋援朝说到原地爆炸。
他体贴的问:“下面呢,剃了没?”
宋援朝一愣:“什么上面下面的?”
鸡哥带他俩下船舱,边走边说:“比起头虱,最难除的是阴虱,你要剃最好一起剃,要不然呀,万一跟太太同房……”
其实这方面的知识陈柔都懂,但宋援朝生气了,猛然止步,堵上了鸡哥:“鸡哥,请不要在女士面前讲如此粗俗的东西,好不好?”
鸡哥向来在底层,见的女性也都是底层的,而在这个年代,跟虱子一样,阴虱也特别普遍,他是为了宋援朝好,还想没想到,陈柔听不了这种东西。
一巴掌搧上脸,他说:“呸呸呸,看我这嘴,该打。”
但又低声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把下面也剃了,高猛酸甲知道吧,泡水洗上几天,阴虱保准跑光光。”
陈柔已经下甲板去船舱了,尔爷手上一员猛将,阿威正好经过,因为宋援朝来得多,他也认识,一听震惊了:“宋仔,你竟然长阴虱啦?”
他身后还有几个马仔,消息也越传越离谱:“红灯区染上的吧,你运气可真臭。”
就这样,本来是被聂钊暗矬矬整的,可怜的宋援朝还清清白白,是个童子鸡,结果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中,且不说清白,都快成香江第一风流了。
他双手捏拳,百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