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奔着你来的,但朝中不知怎么传的,传着传着,都是奔着王振去了,我听多了,便也糊涂了几分,忍不住问你,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成?”
潘筠立即道:“您没记错,他们呢,也没说错,那鸟妖就是奔着我和王振来的。”
杨士奇摇了摇头:“你这孩子,一点也不实诚,这一点,你就远比不上薛韶。”
潘筠:“我这是顺其自然,这等事,不管我怎么解释,谣言都会存在,既如此,何必费力去解释?”
杨士奇叹道:“希望你能永远有此心。”
“嗯?”潘筠不解。
杨士奇道:“我看你这孩子,将来必定非议不断,你若能有此认识,并能一直坚持,将来心境会少受影响,会好很多。”
潘筠为了让他放心,点头道:“我会把此话记在心里的。”
杨士奇见她未必听进了心里,但愿意为他强记下来,不由一笑:“你也是个宽厚善良的孩子,上天不会亏待你的。”
杨士奇陪他们吃了一顿饭,精力终于消失殆尽,整个人疲惫起来。
潘筠和薛韶便不好再打扰,连忙告辞。
老管家就要送俩人出门,被潘筠拒绝了:“你照顾杨阁老吧。”
出门前,潘筠回头看了一眼杨士奇。
他坐在未时的灿烂阳光里,整个人却透着孤寂之感,离得远了,潘筠这才看清他的整个五官。
天赋之力悄无声息的启动,潘筠在他身上看到了浓重的阴气,也称为死气。
潘筠眼中盛满了悲伤,被薛韶拉了一下才回神,沉默的跟着他离开。
出了杨府,俩人沉默的走了许久才停下。
薛韶问她:“你看到了什么?我看你都快要哭了。”
潘筠道:“我曾经怨恨他,觉得他不配做内阁首辅。他明明知道你叔叔和我父亲是冤枉的,作为百官之首,他竟然没有主持正义。
可他现在要死了,我却又很伤心。”
薛韶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潘筠扭头看他:“你一个书生,却比我一个道士还看透生死。”
“看透生死和一个人的身份无关。”
潘筠随口问道:“那和什么有关?”
“格物、致知,”薛韶道:“大学之道有八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潘筠沉思起来,片刻后道:“糟了,现在的人好像都瞄着治国、平天下去了,少有人能想起要修身、齐家,更不要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