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出身尊贵,平常犯了什么错,圣人也不会责怪他,但李林甫给他挖的这个坑,属实太危险,一旦被捅出来,他李适之必然是一个诬告罪。
因为王琚干的那件事,圣人不能认,那么找出问题的李适之,肯定就有罪了,栽赃、陷害、诽谤,哪个都能将他从御史台大夫的位置上撸下来。
关键是恶心了李隆基,如果李林甫再煽风点火,说不定直接能弄死他。
“不论你平时怎样,但你的兄长,终究是在东宫任职,”李琩道。
李适之在家里排行老三,他的大哥李玭,就是太子詹事府的詹事,死的那个齐浣,是少詹事。
不过有一点区别在于,李玭这个工作,是在东宫,而齐浣是在少阳院,一个是名义上太子的人,一个是实际上太子的人。
李适之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兄长一直在东宫,几乎不去少阳院,圣人心知肚明我们与太子并无勾连。”
他们家宗室出身,以前遭过大难,所以在这方面一向都很谨慎,前段时间王忠嗣请他帮忙,他口头答应了,但并未付诸行动,就是因为私下掂量了一番,想通透了,所以在朝堂上没有出手。
李琩沉吟片刻,还是道:“伱那个兄长,本官好像是右武卫大将军吧?你劝劝他,让他设法将东宫的差事给推了。”
李适之微微皱眉,不解道:
“哥奴虽猖狂,但绝不可能动摇储君,不过是因为当年圣人立储的时候,他选择帮你而得罪了太子,动摇国本,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所以就算我劝,兄长恐怕也不愿放手。”
还是那句话,很多人都在往大唐的下一代身上押宝,他们押的越多,李隆基对太子的猜忌就越深。
李适之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也知道圣人纵容李林甫,就是因为担心太子势力过度膨胀。
在他看来,李林甫不过是一把枷锁,钥匙在圣人手里,而开锁是早晚的事情,圣人绝不可能再易储了,他都五十六了。
李琩笑道:“哥奴现在确实还没有那个能力,但人家要是再干五年,再干十年呢?”
“哈哈.......”李适之像是听到极为可笑的笑话一样,摇头笑道:
“隋王觉得可能吗?圣人承继天下至今,还没有哪个人能干这么久。”
实际上他是没有明说,李林甫想干那么久,圣人也未必能活那么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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