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说法,学问辩论这种事,大多数时候不存在藏什么秘密武器。
毕竟辩论的双方,都是名动天下的大儒,观点和著作早就公开,不是秘密,所以,想要获胜,除了学问本身的高度外,也需要一定的练习。
董太师便是在借助国子监,磨砺自己的学问观点,通过讲学梳理,接受学子们的质疑,来查漏补缺,也让自己进入一个能言善辩的状态。
“原来如此。”赵都安恍然,感慨在这种专业的事情上,他的确缺乏经验:
“我们直接过去么?”
他已经听到了前方隐隐传来的声音。
老祭酒笑道:“使君要听,且随我来。”
说着,这位老祭酒领着他,绕了个一条小路,登上了一座二层高的小楼。
而当赵都安上楼后,不禁吃了一惊:
“陛下?!”
只见,二楼栏杆边,正站着常服打扮,青丝飘逸的大虞女帝,徐贞观!
“陛下,您怎么也在这?”
赵都安本能露出笑容,快步走近前行礼。
徐贞观转头,绝美的脸庞上黛眉舒展,笑了笑:
“只许你来,不许朕来看看?”
“臣不是这个意思!”赵都安忙摆手,好奇道:“陛下也是看太师……”
“是啊。”徐贞观转回头,俯瞰下方。
赵都安站在她身旁,循着目光望过去。
从这个角度,越过一座假山,就可以看到一个格外宽敞的露天讲堂内,董太师坐在台子上讲解,下方,是密密麻麻的国子监师生,围的水泄不通,蔚为壮观。
凭借修行者的耳力,可以听到董玄的讲学声,以及与学子们辩论的对话。
“陛下,臣先下去了。”老祭酒是个人精,带路后便下楼去。
徐贞观俨然是悄然到来,并未带着随从,这会楼阁上只剩下君臣两个。
“太师为应对那正阳,短短几日,都显得消瘦了。”徐贞观眸中透出感慨,轻声说道。
赵都安肃然起敬:“臣也听闻,整个修文馆都为此事忙碌,太师年迈,却还要扛此重任,不愧国之柱石。”
徐贞观说道:“城外舆论如何?”
这就是谈工作的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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