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在术武双修,且短时间内爆发出的杀伤力惊人,超出同阶。
缺陷在于不长久,打不了持久战。
“有裴念奴存在,我只要收集镇物给她使用,自己专心武道即可,但每一次用裴念奴,身体都会被抽空……”
赵都安沉思:
“所以,我追求的该是短时间的爆发,而非掌握更多的手段,贞宝提醒我避免贪多分心,惟精惟一,就是这个道理。”
徐贞观见他沉思,继续道:
“等回京稳住局势后,朕再带你去看武神图的下一幅图景。”
继《武神图》、《六章经》之后的第三幅图卷?赵都安好奇道:“那是什么?”
徐贞观笑了笑,没有解释:
“三言两语难以描述,等你看过了,自然知晓。”
赵都安一愣,心下对老徐留下的第三幅图卷,愈发好奇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火速回京,赵都安起身收拾行囊,抬眼望着这座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二人交战痕迹的宅邸,一时竟有些不舍。
徐贞观手指转着茶杯,冷不防问了句:
“对了,张衍一和你什么关系?这么帮你,你不会背着朕和天师府暗通款曲吧?”
赵都安额头冷汗沁出,转身迎着女帝笑吟吟的眼神,挤出僵硬笑容:
“陛下,你听我解释……”
……
……
淮水道。
一座码头附近,披坚执锐的“建成军”乌泱泱一片,极具压迫力。
靖王徐闻从码头的一座屋舍内走出来,脸色阴沉。
他没有穿盔甲,而是一身颇具贵气的紫色华服,门外站着一名手下的将军,后者拱手道:
“启禀王爷,封禅残余上次出现,就是在这里。可惜人已转移,未能擒拿住。”
靖王点了点头,并不意外。
所谓的“封禅残余”,指的自然是莫愁、孙莲英一行人。
“这群人身旁有高手护卫,沿途还可调集当地的影卫策应,的确难以咬住。”靖王轻声感慨,眼神中带着些许后悔:
“可惜,早知这群丧家之犬能折腾出这些事,一开始,就该付出代价,将其留在建成道。”
不久前,靖王乘坐的船只因运河狭窄河道被一堆沉船搁浅阻拦,被迫提前停泊,登船上岸。
因此,导致大军北上的进度受阻,而究其缘由,乃是漕运总督宁则臣的手笔。
“凿船拦截河道,倒是个狠角色,可惜,这等人不能为本王所用。”靖王略感遗憾。
一旁,世子徐景隆殷勤道:
“父王不必自责,彼时伪帝在逃,您将高手悉数派去追杀她还嫌不够,无暇去搭理这群杂鱼,亦是明智之举。些许阻碍,相较于大业,不值一提。”
靖王神色稍缓,唇角上扬:
“如今五路反王奔京师,都以为,先攻入京城者可占据先机,实则不然。京城有薛神策坐镇,统辖京营大军,任谁前往,若强攻,都难以拿下,唯有里应外合,方可破城。”
顿了顿,他道:“这时候,李家人应已进京了吧。”
徐景隆笑道:“算着该是这几日。”
靖王微微颔首:
“只要功成,京城便不会落于旁人之手,我等只要稳扎稳打,自可问鼎。”
徐景隆道:“只可惜,云浮慕王使手段制衡,拖慢了咱们的行军速度,此番走陆路,要更缓慢艰难许多。”
慕王……徐闻冷哼一声,诸王中,淮安王、岭南王不足为虑,陈王胸无大志,青州恒王空有野心,实为草包,燕山、河间二王皆被边军制衡。
唯有云浮慕王对他存在威胁,除此之外,就只能下落不明的女帝仍为心腹大患。
“如今联手起兵,朝廷未陷落前,慕王仍为同盟。当下要紧的,还是女皇帝。”徐闻说道。
话音方落。
码头外,密集的军士后头,传来号角声,以及急促的马蹄声。
那是军中十万火急情报的号角。
靖王父子精神一震,扭头回望,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