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那他们的最优解显然不是收购轻言,而是收购文嗳。王子虚唯一好奇的是,他们有没有跟文嗳这边谈过。
如果他们跟文嗳这边磋商过,为什么他不知道?左子良是否参与?叶澜是否知情?还是说,三人中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想要知道这些答案,只需要把这个计划书拿出来,看看内容,看看有没有左子良和叶澜的参与记录即可。但现在不行。现在安幼南还在等着他弄香薰呢。
王子虚不动声色地将蓝色香薰从包里拿出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不会用,所以他只是瞎鼓捣,发出在做事的声音。反正蒸汽眼罩的温度貌似还充足,安幼南没有要掀开的迹象。
安幼南说:“算了,别的先不做了,你先帮我做一个精油肩颈疏解吧。今天累死了,那女人纯是个恋爱脑。”
提起宁春宴,安幼南语气颇为不满:“你都没法想象跟恋爱脑交流有多累,老是搞得谁好像觊觎她那个小王子似的。一千多万的生意你跟我开这种玩笑?
“说来也可笑,几百万的合同啊,要是说出去,别说帮忙推条联系方式,把男朋友让给我都有万万人愿意,还要抢着来头都要给你打破。
“你说要是小王子是她男朋友也就算了。结果什么都不是啊,连面都没见过啊!浪费我感情!我也是冒了风险的好不好,那小王子要是见光死,是个四五十岁的秃头油腻大叔,鼻毛从鼻孔里伸出来像一从龙舌兰,那我这签还是不签?所以说恋爱脑真可怕,网恋的后果外溢出来竟然要讯易来帮她承担了。”
安幼南一席话,说得王子虚都心虚了。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孔,鼻毛都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没有长成龙舌兰的形状。
我这幅尊容,尽管加不了钱,但应该不至于蒸发掉讯易的市值吧?
发觉身后人发呆站着没动,安幼南一转头:“阿姨别愣着啊,快按啊,听到没?”
王子虚和萨特对视一眼,接着转头看向安幼南裸露在外的肩颈,肤白如脂,锁骨细细的很可爱。
萨特说:“你对按摩了解多少?”
“比安康鱼对骑自行车的了解多一点。”
“傻孩子,快跑吧,”萨特说,“你要是上手了,之后的量刑会获得一个重大飞跃。”
“能不能搞快点?”安幼南的语气相当不耐烦起来,“我觉都快被你搞没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慢吞吞的?”
安幼南说完这句话,突然沉默了起来,表情变得凝重。
她刚才脑子里在想事情,没有留意到,现在她注意到了——自从阿姨后来进门以来,就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话。
王子虚也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背部肌肉变得僵硬起来。房间内的时间流逝变得很慢,加湿器的喘息声异常刺耳。
他走向一旁的化妆台,在台上的一万个瓶子中寻找着精油瓶,全是英文法文希腊文根本看不懂,他只是在发出“叮叮当当”声,试图向安幼南证明自己在做事。
但怀疑的种子既然已经种下,安幼南心中的不安正在急剧上升,距离她摘下眼罩,只差一个契机。
萨特猛猛嘬着烟斗:“现在怎么办?”
“还不是你乱出主意?要是一开始就走,即使被发现了,量刑也会轻很多。”
不知什么时候,身穿风衣的小王子坐在旁边的休闲沙发上喝茶,面部隐藏在宽敞的帽檐下。
“现在这个情况,用中国话来讲就是垂死挣扎吧?还是困兽犹斗?——这两个词好像是一个意思。”
小王子说:“我认为这叫做「破釜沉舟」。”
“反正都是被钓上岸的鱼还要蹦跶两下,嫌氧气消耗得不够快。”
“这个时候就不要说风凉话了。”
“不说风凉话,好像也没有别的法子。现在就是——没法子。”
“不,我亲爱的朋友,我最亲密的战友,”小王子用悠闲的口吻说,“你是一个作家,但你总是忘记使用作家最强大的武器来解决问题。”
“作家最强大的武器?笔杆子?你的意思是用笔杆子戳死她?”萨特问。
小王子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