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八舌,顿时乱成一团。
“打印出来,打印出来,看看……”
“别打印了,直接在电脑上点开看吧,我等不及了……”
“我的意思是先打开,再打印……”
“打印3份!”
陆清璇转头望向王子虚:“你不过来看看吗?”
王子虚喝茶:“等会儿你们看完了我再看。”
“这可是小王子的原稿啊,你居然不想第一时间看??”
“稿子又不会长了脚跑掉,早看晚看都是一样的。”
陆清璇挥挥手不打算理他了,回头看小王子的稿子。
稿子标题上写着:《祭年》。
……
人死了会留下遗产。我是我妈的遗产。
没人告诉我该如何成为一笔优质遗产,就正如没人告诉我向遗体告别要等到3天之后。在这之前有个过程叫守灵。
守到第二天夜里,我从殡仪馆的围墙翻了出去,掉进一条沟里。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沟,那是风水潭。
风水潭,分阴阳,镇煞气定乾坤保平安。陈寒冰告诉我,好在我跌进去的是阳潭,里面没有水。我要是掉进阴潭里,就淹死了。这就是风水潭的作用。
陈寒冰还告诉我,一般人不会在守灵的时候出殡仪馆乱跑,更别提跑到公墓门口捡没点着的鞭炮放着玩。如果有人出来瞧,准会被我吓个半死。
我认为,陈寒冰是个喜欢唠叨,且有几分魔怔的女人。我的理由如下:首先,阳潭里没有水,这并不是风水潭保了我,如果它真想保我,它都不应该在那儿。
其次,她之所以数落我不该捡鞭炮放着玩儿,完全是由于她想捡的鞭炮被我给捡了。如果她也能放,她就不会说这等屁话了。
果然,我把鞭炮分给她后,我们两人玩得很开心。守墓的老头晚上披着军大衣出来看,被我们俩小孩吓得半死。
那是我第一次见陈寒冰。我第二次见她,是在我爸的婚礼上。
……
……
读完稿子后,宁春宴如同从水下浮起般深吸一口气,接着迎上陆清璇和刁怡雯的目光,欣慰地发现,对方和自己同样兴奋。
“怎么样?”
“一言以蔽之:神。”
除了“神”以外,宁春宴很难用其他的字眼来形容这篇稿子。
“我很久没有看过这么有趣的故事了,”陆清璇用指尖拭去眼角的一颗泪水,“反转好多,还合情合理,而且完全不是那种很俗套的故事。”
“难怪小王子对这个故事这么有自信,在他这篇稿子发来之前,我都想不通要怎么做到他说的那样,既碎片化,合起来又是个完整的故事。”
刁怡雯说:“我以为小王子会继续强化他的风流人设,在小说里面塞很多华丽句子或者风流史,结果完全没有。”
宁春宴瞪了她一眼:“你对小王子的理解很肤浅好吧,小王子对于小说是相当认真的。其认真程度,你可以对照参考一下旁边这人。”
众人看向王子虚,此公仍一脸悠然地翘着腿看稿子,自信得不像平时的样子。
人们说,一位coser最自信的时候,就是脸上上了妆的时候,哪怕平时泯然众人,穿上C服也能绽放女王般的风采。
而对于一位作家,没有什么比写出作品来被交口称赞跟更爽,如果有,那就是称赞你的那批人不知道是你写的。
王子虚此时就体验到了coser的快乐,此刻就是他人生中最自信的时刻。他只想让彩虹屁多来点。
这5天没有虚掷。闷头在那间小出租房里努力出的汗水也并没有白费。
宁春宴说:“喂!我们看完了,你也来看看吧。写得真好。”
王子虚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