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认其人品不行,你们也就从众了,是吧?”
这样一说,倒显得她们有些蛮横。何杨雨潇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么蛮横。她想了想,说:“我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但南大学生当中很大一批人,都特别讨厌他,甚至把他的一些事编成了梗,所以我想,他肯定做了一些犯众怒的事。”
中年男人听完轻轻点头:“这样啊……”
“所以,你们就是为了偏见和成见,吵了这么无聊的一架?”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雾中传来,人们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袭白衣从雾中浮现出来。
是陆清璇。
陆清璇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带着红色贝雷帽,黑色打底裤加雪地靴的搭配显得腿又直又长。
但听她的语气,显然心情不太好。南大冷知识,陆清璇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叶芷涵说:“我没打算吵架,是杜可竹同学有意见。”
她说完,没想到陆清璇白了她一眼:“许你有偏见,就不许别人有意见?”
叶芷涵没料到她说的“有偏见”竟然是指自己,顿时满脸涨得通红。
陆清璇转头对那位中年男人说:“我跟王子虚共事这么久了,除了经常不来上班,没发现他人哪里不好了。别听她们这样人云亦云地扯。”
那位中年男人扬起眉毛:“你跟他共事?你是……”
“我兼职《新赏》杂志的实习编辑。”
男人马上眉开眼笑:“幸会幸会,请替我问候你们宁主编。”
陆清璇扬起脸:“您是哪位?”
“你就说,鹿宁巷的田先生向她问好。”
中年男人说得神神叨叨的,但陆清璇很酷,别人不愿意说她从来不问,所以她只是默默记住了这句话,然后点头说:
“嗯,我会帮你带到的。”
接着,她也拿了一本《获得》,转头瞪了无罪诗人一眼:“走吧。”
她眼神里几分埋怨,似是在说“你跟她们辩什么?”
无罪诗人被瞪得无辜,心说“我也不想跟她们辩啊”。
但她还是乖乖跟在陆清璇身后走了,一路推推搡搡地。
陆清璇和杜可竹走后,场间顿时没什么意思,叶芷涵很快也找理由走了。
何杨雨潇虽然很好奇这位“鹿宁巷的田先生”到底是何许人也,可对方一脸高深莫测,她也不好意思问,便也离开了。
“田先生”没走,站在书舍门口,时不时跺跺脚,逼一逼下半身的寒气,又抬起手腕看一眼。
几分钟后,风尘仆仆的程醒匆匆赶来,一路小跑,睫毛上还沾着露水,喘着气道:
“不好意思田先生,我来晚了。”
“不,是我来早了,我听说今天《新赏》发售,想趁早过来买一本,所以提前来了半个小时。”
程醒一听,笑了:“你买到了吗?”
“没有,倒是见识到了贵校学生对于小王子的热情,我实在不好意思跟她们抢。”
程醒发出“不出所料”的大笑:
“哈哈,我们南大可以说是小王子的大本营,天底下没有比这儿对他更疯狂的地方了,你在鹿宁巷买倒还能容易些。”
田先生笑着摇摇头:“是啊,早知如此我就多睡会儿了。不过,虽然杂志没买到,倒是见证了一场有趣的故事。”
程醒扬起眉:“哦?说来听听?”
于是,田先生将刚才女生们有关王子虚的争执说了,程醒听完,耳根都红了。
“真的是……很惭愧,我们南大的学生不该这样。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大家都以随意评判人为耻,现在却没这风气了。”
田先生笑着说:“这说明,程醒君读书时是个善良的孩子。”
说完,他叹了口气,道:“这世上哪有什么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过去的人也奸诈得很,只是大家对记忆都有一层滤镜罢了。
“我年轻的时候,同窗们何尝没有溜须拍马、两面三刀的人?在背后嚼人舌头根,这更不算个什么罪名。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见田先生大度,程醒也就不说什么了,又问道:
“那,您有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