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就输在情报上。
在不足潼关二十里的地方,哥舒翰顺河乘船,观察地形。
并为军队寻找路线。
看来看去,也只有一条道可以通过。
“两京古道,不只是潼关啊!”
哥舒翰感叹道。
有许多处地方,都不利于大军前进。
心里有底后,哥舒翰回到营寨中深思。
一天后,上万名叛军步兵,出现在灵宝东的原野上。
哥舒翰开始布置步兵、骑兵,准备进攻这一万名叛军士卒。
“大帅,叛军士卒不会只有这么少,恐有诈!”
判官田良丘向哥舒翰提醒道。
“有什么办法呢?两天内我如果不出兵,冯神威会将我杀死,他携带着尚方斩马剑,我只能寄托于士卒的意志能战胜敌人。”
哥舒翰无奈地说道,他有自知之明。又怎会看不出区区一万士卒,是在诱敌深入。
他退一步,墨迹一天,都会有杀身之祸。
“天水王造反,却牵连了大帅。否则不会这也被动!”
田良丘为哥舒翰感到悲伤。
“我只是后悔没有听你们的话,去长安杀死杨国忠。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不过我相信杨国忠会遭到报应。”
哥舒翰不后悔跟随李帅。
他也清楚凭借李帅的威望,用不了多久就能尽收河西、陇右之兵。
如果让他率领彍骑与李帅一战,他很难做到。
在这个时候,哥舒翰已经明白这一战的意义。
哥舒翰下令彍骑前进,剿灭原野上的一万叛军。
灵宝东的原野上,哥舒翰派遣李承光率领三万精兵在前,庞忠率八万士卒在后。
骑兵分列两翼,庞大的阵型直压过去。
“咚咚咚……”
哥舒翰和田良丘一起率领两万士卒在黄河对岸击鼓督战,战鼓擂擂作响,鼓舞着三军士气。
以彍骑、飞骑、胡兵、新兵为主的士卒,在安禄山叛乱以后,没有经过多少训练,统一的演习更是没有一次。
所以十万大军的调动,在原野上乱作一团。
并没有因为密集的战鼓声而排列整齐。
好在叛军的阵型也不整,甚至可以用残兵败将来形容。
因为叛军诸队,有的一行五人,有的一行十人,有的前进,有的后退。
“土匪也比他们强!”
“这哪是叛军,分明是乌合之众。燕云精兵不过如此。”
“抓住敌将再会餐。”
彍骑的将领一看对方更菜,信心一下子就提升起来,指着叛军嘲讽道。
观战的哥舒翰觉得不对劲,但他令传令兵做好准备,随时向河对岸传达他的军令。
“杀啊!”
喊杀声响起,双方前排披着盔甲的士卒碰撞在一起。
铁甲步兵们你来我往,互砍互刺。
唐军比叛军的伤亡更大。
一刻钟后,地上已经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唐军开始心惊叛军的战斗力。
那一个个叛军士卒像是不怕死一样,以命搏命。
就在这时,叛军阵中的军旗突然倒下去,然后叛军后队变成前队,大呼着逃跑。
唐军没管那么多,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叛军不可阻挡。
现正是获得军功的大好时机。
“大帅,当下令停止追击,必然有诈!”
田良丘向哥舒翰说道。
“击鼓收兵……”
哥舒翰下令敲响退兵的战鼓。
“咚咚咚……”
但此时以彍骑为首的禁军像战神一样在追杀自以为的“残兵败将”,搏取军功,根本不听从鼓声的指挥。
“该死的!等下我就将为首的将领斩了!”
哥舒翰怒骂一声。
军队太多,在发号施令的时候非常费劲。
古往今来,能指挥十万大军,并获得胜利的将领,皆可称为名将。
但有许多战斗,兵多将广不一定是好事。
无奈之下,哥舒翰只能下令士卒,全力一搏,并规划撤退的道路。
他和田良丘不再观望督战,划船到对岸,率领兵马亲自加入到战场之上。
唐军一路追击叛军,从灵宝的原野上,一直追到狭道之中。
沿途杀死上千名叛军,使唐军士气如虹。
即便叛军进入狭道,唐军也不在意,他们一股脑地往里面钻。
曲径狭道,险隘幽深。
两侧的山上,正有藏身之所,一明明甲士暗伏。
这些正是崔乾佑埋伏的士卒。
同时,在狭道另一方,剑戟如林,崔乾佑真正的精兵在场。
古往今来屡试不鲜的诱敌深入,再次成功。
“呜……呜……”
待自家士兵穿过,号角声响起。
霎时间,两面山上埋伏的叛军骤然大呼起身,杀意迸发。
一个个巨大的石块,一根根粗长的木材,从两山上推下去。
“碰碰……”
“铛铛……”
地动山摇,灰烟弥漫于天,巨鸣在耳,如雷霆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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