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仪仗队的羽林郎整整齐齐地站着,等待百官,进行朝礼。
“今日宰相怎么未参加朝礼?”
已经参加完朝礼,到达兴庆殿的时候,房琯皱眉说道。
今日他感觉好不对劲。
不仅仅是杨国忠,陈希烈。还有一些比较得宠的王公大臣也没有来。
“这是怎么回事?”
张垍也在大殿中来回踱步,他是李隆基的女婿,竟没听到一点风声,傻傻地跑来参加朝会。
“时辰已到,为什么还不上朝?”
新上任的京兆尹兼西京留守崔光远从座位上起身。
李隆基说要准备御驾亲征,给他一个西京留守。
崔光远到现在还是懵逼状态,他有自知之明,他不是宠臣,竟然把留守的位置交给他。
“诸位,再等等吧!”
裴遵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听说李瑄的轻骑已经到京兆地区。”
“这我清楚!”
“还有,潼关失守了。”
“当真?”
还有大臣在朝堂上窃窃私语。
越来越多大臣不淡定。
“圣人去哪了?”
又过半个时辰,张均抓住监礼官询问道。
“圣人……昨日去大明宫就没再回来。”
监礼官唯唯诺诺地说道。
一众文武大臣离开兴庆宫,向大明宫而去。
当他们打开大明宫的宫门后,无数宫人乱哄哄地出逃,内外宫中,皆乱作一团。
尖叫声与呐喊声此起彼伏。
“圣人去哪了?”
房琯抓住一名宦官询问道。
“我等不知,我们一觉醒来,上司皆不见了。”
这名宦官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整个大明宫都想知道圣人在何方?
“我知道,据说潼关失守,圣人于拂晓之际,带领皇子公主等前往剑南。”
纸包不住火,终于有宦官得知李隆基的去向。
“天子离京,国家要亡了吗?”
顿时,得知消息的文武百官嚎啕大哭。
更心凉的是圣人跑路不仅没叫上他们,还以朝会为幌子放他们鸽子。
到中午的时候,整个长安城都在传潼关被叛军攻破的军情。
伴随而来的,还有圣人逃出长安的消息。
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感觉天都要塌了。
朝廷一直宣传安禄山的军队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几乎每到一城,都屠城劫掠。
潼关被攻破,长安直面叛军兵锋。
人们对李隆基的出逃失望透顶。
认为这已经不是皇帝的作为了。
出逃国都,丢弃大臣和百姓的行径,还配称得上圣人吗?甚至还有游侠骑马要去西面寻找天水王,请天水王入长安。
哪怕李瑄被宣传成反贼,百姓也觉得李瑄能拯救长安,拯救关中。
李瑄变法失败,本就使人同情。很多人联想李瑄清君侧是因为此。
更多人去相信李瑄的品性!但也有怕安禄山捷足先登的王公贵族、平民百姓四处逃命。
长安周边,人头攒动。
更多的是向西而逃,有向南是想逃到终南山避祸。
更有泼皮无赖、游手好闲之徒争着进入皇宫及王公贵族的宅第,盗抢金银财宝。
平日里神圣庄严的宫殿中,竟被平民骑驴进入。
一旦失去律法,失去规则,无数人释放心中的野兽,凭借自己的欲望行事。
他们放火焚烧了左藏大库。
京兆尹崔光远虽然心中不满,但还是带人赶来救火,他又召募官吏代理府、县长官分别守护。
崔光远又杀了十多个流氓无赖,长安局势才稳定下来。
不过有许多大臣,一路追着李隆基的车子而去,实打实的不离不弃。
其中就有房琯和张均、张垍兄弟。
到达长安城外数十里的山寺时,张均张垍兄弟因为家眷在长安,不肯继续追击李隆基。
只有房琯一个前往。
“堂堂圣人落荒而逃,这是笑话吗?以后谁还记得开元盛世是他创造的?”
长安京兆府,忙活一天一夜没合眼的崔光远刚回到家中就对李隆基出言不逊。
被君主戏耍的感觉,令崔光远很不爽。
他出自博陵崔氏第三房,由于祖父曾当过州刺史,父亲是五品官,得以门荫入仕。
他一向勇敢果断,不拘小节,而且意气用事,和杨国忠有交情。
李隆基将他从一个少尹提拔成大尹,又兼留守,摆明了是恶他。
“大人,如果李瑄和安禄山来长安,我们死守为国捐躯吗?”
崔光远的儿子崔凯弱弱地说道。
现在两贼争锋,就看他们谁能先到长安。
“张介然战死,拖住叛军一天时间。我死在城头有什么意义?我打算向叛军献城!”
崔光远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崔凯。
他认为自己被坑了,不想与长安陪葬。
“东面和西面都是叛军,大人要献城于哪一边?”
崔凯询问道,他尊重父亲的选择。
李隆基已不配为人君。
“二郎觉得哪一面能成大事?”崔光远反问道。
“李七郎虽在拜相的时候死磕豪强大族,但他的神勇和统帅能力无双,怕是没人能战胜他的西域铁骑和河陇劲卒。安禄山不过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