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张晖将亲自率领一队天策卫骑兵,将以淮阴太守荀俅为首的官吏带到淮阴城。
淮阴太守荀俅意识到东窗事发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还在太守府中,就被天策卫闯入逮捕。
窥一斑而见全豹,就算没有淮阴令宋鹏程的状纸,李瑄也会直接将淮阴太守拿下。
淮阴县乌烟瘴气,淮阴太守一定有问题。
三日后,淮阴太守荀俅被带到淮阴县衙。
“我这个皇帝,见你这个土皇帝,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荀俅被押送到公堂之上的时候,李瑄耐人寻味地向荀俅说道。
从履历上看,荀俅正是上一任的淮阴令。中间还当过一段时间淮阴长史。
因为政绩“优异”,被提拔至淮阴太守。
而提拔荀俅的人,已经成为淮南省的副巡抚。
一级一级,欺上瞒下,阳奉阴违。
这是一个讽刺。
但也不难想象,是豪强大族下血本支持他们的政绩,使他们在朝廷眼里属于优异。
在大唐这个跨越万里的疆域上,没有绝对完美的策令。贪官污吏总能勾结在一起,除之不尽。
“我无话可说!正如你篡位成为皇帝一样,成王败寇。你六亲不认,不会有好下场。”
荀俅不像宋鹏程,他已经看开。
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他坦然承认。
甚至他还硬刚李瑄。
自李瑄顺着大运河南下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谁都明白,当今天子不是省油的灯。
他已经提醒过淮阴令宋鹏程。
只是谁也没想到李瑄会微服私访,直接杀到整个淮阴矛盾最尖锐的地方。
将淮阴的黑暗腐朽揭开,一览无遗。
“不要用成王败寇度量我,即便失败,未来依旧有无数人称赞我。而你这种人,一千年,一万年,依旧遗臭……”
李瑄淡淡地回复荀俅。
他的心思何等坚定,不会被这类谬论所误导。
在他看来,荀俅只不过是临死前的嘴硬。
如荀俅这种在淮南省手眼通天的人物,普通监察御史对抗时会有些许困难。会被各方各面势力抵触。
但李瑄一旦找到苗头,就可以摧枯拉朽。
荀俅这样的太守没有丝毫可以反抗的力量。
“我不信。”
荀俅只能吐出这三个字。
“信与不信,也不是你能看到的。”
在李瑄心中,荀俅必死无疑。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失去民心,比笼络民心更困难。如果大唐亡故,开端一定在南方。”
荀俅又向李瑄讥讽一声。
“你什么都清楚,就是不能守正自己。笼络民心再困难,朝廷也会锲而不舍,一切会由你们的人头开始,平息淮阴百姓的怨气。”
李瑄指着荀俅的脑袋。
“天下之大,真正的清官有几个?不过是律法约束罢了。”
荀俅还在强词夺理。
他只知道,自己的贪污受贿,是升官发财的因素之一。
他虽然剥削压榨百姓,但每年向朝廷缴纳更多的赋税。
这是能臣的功劳。
“你这样的蠢货有资格提这些吗?以前公休仪爱吃鱼,却从来不肯接受属下送来的鱼。如此,他一直能依靠自己的俸禄买到鱼,这才是真正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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