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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民房背后就是山,而且路不难走,也有新修的台阶,孩子们当时在街上玩鞭炮,极有可能去山里玩耍。”
蔡晓静问道:“你们有调查过戏班子吗?这戏班子是外地来的,还是本地的?”
“外地的!”许成志道:“案子定性为失踪案后,我们详细调查过这个戏班子,而且还派人去外市详细调查过这帮人,但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戏班子一共二十来人,除了唱戏的,还有敲锣、拉二胡的,我们都查过,案发当时,他们有很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孩子们是不可能被他们掳走的,如果真是他们干的,那就是我失责,我这刑警大队长就别当了。”
许成志的意思是,你们的疑问,我们早就调查过,要问就问点实际的,我走过的路,你们还走一遍,那岂不是打我的脸吗?
对于罗锐他们来说,任何疑点都不能放过,什么叫重新梳理,重新梳理就是指出你们错误的调查方向。
罗锐见许成志微微有些动气,沈怀民的脸色也不好看。
“许队,向柯的尸骸是在南郊的工地被挖出来的,麻烦你说说情况。”
一听这话,许成志的怒气顿时收敛,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当时束手无策,把案子定性为失踪,按照这个方向查了五年,可五年过去了,不仅没有查到线索,而且今年三月份,突然挖出一名孩子的尸骸,这就已经是失职了。
你还有脸搁我这耍脾气,说什么不当这个刑警队长了?
你玩呢?
有本事,你现在就脱制服!
罗锐冷着脸,眼睛盯着他,眼神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许成志回避着他的视线,咽下一口唾沫,点头称是。
屏幕上出现埋尸现场的照片,之前说案发现场其实不太准确,向柯到底是不是在这儿遇害的还两说。
“三月四号,工地的北边,因为要打地基,所以挖掘机在施工的时候,突然就挖出人体的骸骨。
因为这具骸骨没有包裹,也没有明显的特征,挖掘机师傅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后来在运土的时候,被旁边的工人发现一颗头颅,这才发现这是人的骸骨。
他们马上报了警,我们赶到时,当时的现场已经被彻底破坏了,而且骸骨也被损坏,都不是完整的。
我们把骸骨收集好后,马上就判定这是孩子的尸骸。
沈局知道这件事后,马上就安排我们采集五名孩子家长的生物样本,连同尸骸的生物样本一起送去市局的物证中心,最后结果就是,这具尸骸和向柯的母亲对比成功!”
闻言,一直没说话的沈怀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时啊,把孩子们家长叫来的时候,大家都懵了,都不确定这尸骸到底是谁的。
送生物样本的时候,孩子们家长跟着一起去的市里,就在物证中心的大厅等着。
我们等了好几天,一直怀着忐忑的心情,但这结果一出来,家长们都崩溃了,谁能想到啊,五年,整整五年,在我们的幻想中,还以为孩子们还活着,就算是被人贩子拐走也好。”
丰水县的民警对此都有很深的感触,一线刑警都见过孩子们的家长,案子一直没破,心里多少都有些愧疚。
但罗锐此时悠悠的一句话,突然把他们的给惊到了,就连沈怀民都坐不住了。
“你们说那具尸骸是向柯的,真的能确定吗?”
“什么意思?”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许成志。
罗锐轻描淡写的摆摆手:“别激动,我不是怀疑鉴定结果,也不是找麻烦,我只是想问问挖出的那具尸骸,就单单和向柯的母亲做了dna对比吗?”
此言一出,沈怀民情不自禁的咽下一口唾沫,立即回答道:“我们法医经过详细的鉴定,向柯……这具尸骸是男孩的,而且骨龄在七八岁之间,而且也和向柯母亲做了dna对比,不会错的!肯定错不了!”
“尸骸挖出来时有什么具体的特征吗?当时尸骸所穿的衣物和鞋子符合向柯失踪时的穿着吗?有没有被害人生前所携带的物品?譬如钥匙、手串等等……”
沈怀明和许成志对视一样,两个人都愣住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而且慌的一批。
许成志支支吾吾道:“埋尸现场没有发现衣物,也没有遗留的物品和鞋子,怀疑孩子在被埋的时候,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罗锐摇摇头:“最好还是和他父亲做一次dna鉴定,一定要翔实的物证,确定这尸骸真的就是向柯,我们才能以此为基准,把案子调查下去,万一要是弄错了,那就麻烦了。”
罗锐说的很含蓄,但大家都听明白了,意思就是说,单单和母亲做了dna对比,证明了母子关系,但父子关系呢?
要是向柯是他母亲和外人所生呢?
这事儿发生的概率虽少,但不是没有,连三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都有,是不是很狗血?
就算证明向柯母亲犯了错,那这具骸骨就不是向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