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
他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有些气喘,但衣衫与冠宇未乱,看得出在进入金銮殿前是有整理过仪容的。
他走到大殿中央,与陆骐并肩而立,对着龙椅上的梁帝恭敬行了一礼:“皇祖父。”
梁帝点了点头:“你父王呢?病可好了?”
陆沅道:“多亏了千机阁的燕姑娘,父王已无大碍,孙儿先入宫了,我娘陪着父王在马车上,稍后就到。”
一番话,不仅解释了自己迟到的缘故,也给他娘晚到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觐见梁帝重要,但照顾病人更重要,何况病的还是梁帝的亲儿子,他娘撇下他爹进宫才是犯了梁帝的忌讳呢。
福王开口道:“你来这么晚,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儿输了?”
陆沅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父亲突发高热,一病不起,作为儿子当以父亲身体为重,输赢比不上父亲的安危重要。”
大司农感慨道:“长孙殿下不仅体察民情,胸有沟壑,学富五车,更是芝兰玉树,品行高洁,至纯至孝,实在令人钦佩。”
孟阁老捋了捋胡子:“百善孝为先,长孙殿下做的对,若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无法善待,又怎能信他能善待黎民百姓?”
蒋国公道:“是啊是啊,为了一场比试,连爹都不管了,这不是畜生吗?”
说完,他想到了什么,忙对齐王道,“齐王殿下,不是说你。”
齐王:“……”
陆骐对陆沅道:“比试完了,我去府上看看二叔。”
陆沅笑道:“不用,一会儿就能见到了。”
“子午先生呢?”
梁帝问。
一只颤颤巍巍的手从台阶上伸起来:“陛、陛下……草民在此……”
梁帝古怪地问道:“先生这是……”
陆沅风轻云淡地说道:“哦,赶着入宫,可能路上吹了点儿冷风。”
子午先生:你背着老夫飞檐走壁,你说只吹了一点?梁帝问道:“诸位爱卿可还有要事启奏?”
众人齐齐摇头:“没了!”
梁帝起身:“去马场。”
梁帝曾是武将,他称帝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在皇宫建了一个宽阔的马场。
给宝猪猪挑选的马驹便是马场里的马儿生下的。
梁帝一眼相中了它。
今日得益于两位皇孙的比试,皇后与几位妃嫔女眷也得了观比的资格。
为了照顾金尊玉贵的后妃们,内务府连夜搭建了凉棚。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
她身旁的两个凉棚里,分别坐着胡贵妃与蒋惠妃。
蒋惠妃另一边的棚子里,坐着玉妃和明王生母何贵嫔。
胡贵妃另一边的棚子里,则是齐王生母沈昭容。
令人意外的是,今日胡贵妃的两位儿媳也到了——晋王妃与窦清漪。
如此重要的场合,按理只有正妃才有资格前来,而晋王居然带了身为侧妃的窦清漪,且不是坐在晋王妃的下首处,而是与晋王妃一左一右陪伴在胡贵妃的身侧。
可见胡贵妃对她的器重。
晋王妃翻了个白眼。
陛下与大臣们远远的坐在对面,几乎和她们打不着照面。
“怎么还不来?”
胡贵妃蹙眉问。
身后的小太监说道:“听闻太子身体不适,陛下要先早朝。”
胡贵妃哼道:“就他事儿多!”
蒋惠妃嗤道:“有你事儿多吗?”
皇后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在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