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临渊的娘?”
陆骐深深地看着窦清漪:“娘怎知是她?”
窦清漪自知说漏嘴,讪讪地笑了笑:“我也是猜的,你和陆临渊年纪相仿,我和他娘应当也差不多。”
陆骐没与她争执这个理由站不站得住脚,而是问道:“为何娘与她有些相似?娘认识她吗?”
窦清漪笑了:“我怎么会认识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似之人也是有的。”
陆骐一瞬不瞬地望进窦清漪的眸子:“可娘和她不是容貌上的相似,是说话的语气,站立的姿势,衣着的气质,就仿佛……谁在模仿谁一样。”
窦清漪道:“骐儿,你只用知道,你父王心里爱的女人是我。”
陆骐道:“娘口中的父王,是晋王还是太子?”
窦清漪噎住。
陆骐收回了犀利的眸光,恢复了往日的温润与恭顺:“我知道了,我先去驯马了。”
他说着,看了眼窦清漪手里的点心,“娘自己留着吃。”
他翻身上马。
窦清漪望着儿子头也不回的身影,忽然一股寒意。
她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骐儿,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娘可以失去一切,但唯独不能失去你。”
陆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连‘父王’也可以失去吗?”
窦清漪怔了怔。
逆着光的儿子,容颜笼在暗处,令她生出了一股心惊与陌生。
“骐儿……”
陆骐微笑:“我知道娘的答案了,在娘心里,我是比‘父王’更重要的人,这样就够了,我会让娘当上皇后的。”
他把手抽了出来。
“骐儿!”
窦清漪再一次追上。
她四下看了看,见周遭无人,自宽袖中拿了一个翡翠瓶递给他,“记得娘教过你的吗?”
陆骐犹豫了一瞬:“娘,我用不着。”
……
窦清漪回到了女眷的席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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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坐着轿子去了马场外纳凉。
四月的皇城,早晚一片凉意,晌午却晒得人汗流浃背。
胡贵妃热的不轻,也唤来轿子去纳凉了。
蒋惠妃单手支头,坐在凉棚里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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