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长袖将水壶掩住,她拉了几次无果,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自她手中拿过水壶。
“我来。”
陆沅说。
宸妃的眸光颤了颤,缓缓望向来到自己身边的孙儿,喉头涌上无尽哽咽。
她轻轻松手。
陆沅给花儿浇了水。
浇哪里、该浇多少,无一差错。
宸妃的眼眶微微泛红。
陆沅的目光落在一盆郁郁葱葱的万年青上:“为什么不见我?”
他的语气平静,可若是细听,会发现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你是不是不想认我?”
宸妃忙道:“怎么会……你路过长明宫六次,我知道的,我……”
她低下头,面上闪过一丝无措与窘迫,“我那几日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你。”
“撒谎。”
陆沅正色道。
宸妃欲言又止。
陆沅哼道:“你是不是觉得,皇后无子,你只要不和太子府来往,就能让皇后拿太子当亲儿子,拿我当亲孙子?你一点儿也不喜欢礼佛,你一副要在皇宫出家的架势,就是想告诉皇后,他日太子登基,你不会做太后。”
父母爱之深,则为之计之远。
宸妃最初的确是这般打算的。
她明白自己出身微寒,不能给儿子任何助力,若能让皇后成为太子府的靠山,那么她甘愿放弃一切,一辈子与青灯古佛相伴。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陆骐竟不是陆昭言的亲骨肉,皇后最终倒向了晋王府。
宸妃长叹一声:“你爹说你比他机灵,我还不信,世上有谁的脑袋瓜子转得比他的还快?”
陆沅道:“现在你信了?”
“嗯。”宸妃点了点头,轻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