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人的巨大压力,好像不答应就是逼人去死似的,我不喜欢为难别人,尤其是在道德上。”
耶律松石道:“只凭这一句话,禅师一身白衣便是你该得的。”
他看了看那一缸酒。
“禅师除了这封信之外,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人之将死,做些自己从未做过的事也算圆满。”
无去处道:“大汗可以帮我找一些佛经,什么都行。”
耶律松石有些不可思议:“这个时候了,禅师还想读佛经?”
无去处道:“这个时候了,再不多读几遍就没有机会再读。”
耶律松石本以为这个不算什么正经僧人的僧人会要一些东西,毕竟他连酒都喝了。
他可以要美人儿,可以要享受,可以要很多这世上能让绝大部分男人迷恋的东西。
可他偏偏要的,还是他修不好的佛经。
“禅宗无错,佛经无错,错的从来都是人。”
无去处道:“多谢大汗了。”
耶律松石点了点头:“我一会儿派人送来。”
无去处在他出门的时候说:“大汗肩上一座山,我肩上不过一个人,大汗更辛苦,这几日不如待自己好些。”
耶律松石回头看了他一眼:“人肩膀上从来都不会有一座山,只有人。”
无去处张了张嘴,想起刚才耶律松石说的话便没有再开口。
等耶律松石走了之后无去处忽然点了点头。
他自言自语。
“是啊,不管是坏人还是好人,亲近还是疏远,在乎还是漠视,欺压还是背负......人肩膀上扛着的从来都不是山。”
他也看了看那一缸酒。
人求醉。
原来从来求的都不是解脱,更不是解决。
而是那一会儿的麻痹。
耶律松石已经走远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话耶律松石还能不能听到。
但他还是喊了一声。
“我来的时候看到大宁在治沙,一个愿意付出巨大努力治理沙漠的国家总不会差,大汗选择了宁,总不会差。”
确实已经走远了的耶律松石听到了这句话。
于是他点了点头,眼神越发清澈起来。
接下来的每一步,走的也越发坚定起来。
并无醉意。
宁军大营。
叶无坷派人将受伤的大宁商人护送回国后,他便回到自己的军帐之中。
从耶律松石的反应他有所判断,但耶律松石也不主动这就让判断没有那么清晰。
耶律松石如果真的是想让屈渤转投大宁这边,这次见面就该有所表示才对。
叶无坷之所以安排了这>> --